而是硬骨頭根本沒能撐到這個時候,早就被砍死,丟在永定河了。
楚平山上前給他們下了七魄法印,沈無名也收了個人當隨從。
獨角大妖實力強,沈無名把它留給了楚平山當保鏢。
反倒是先前看到沈無名就跪了的那位兵家武夫,沈無名留下作為親隨。
“你叫什么名字?”
沈無名看著這位身軀雄壯的兵家武夫,實在是難以想象他的骨氣說跪就跪。
“小的黃炳成,見過公子。”
堂堂第四境的兵家武夫,身軀雄壯,卻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的面孔。
兩顆眼睛跟耗子一樣滴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以后就跟在我身邊,看你腦子挺靈醒的,以后別再行差踏錯了。”
沈無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黃炳文卻是一臉榮幸,連忙點頭答應。
收下此人,沈無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身邊沒個跑腿的做事。
這黃炳文雖然沒啥骨氣,可有了七魄法印,也不用擔心他叛變。
至于修為也還過得去,在這幫人中,是僅次于獨角大妖的存在。
與此同時。
葉傾城和張太素也已經來到了京城,第一時間就被嘉佑帝親自召見。
御書房中。
嘉佑帝對他們先是一陣勉勵,隨后就問及了永定河上遇到的刺殺。
張太素滿臉憤恨,“那些刺客落網之后,也把背后的主子賣了。”
“就是那滎陽劉氏干的好事,我天師道自然會去找回場子。”
“不過其中卻牽扯到那中山太守馬魯,還需要陛下為我們做主啊。”
滎陽劉氏身在朝廷,可同樣自有傳承,算是一方獨立勢力。
天師道去尋仇自無不可。
不過馬太守卻是官場中人,品級不高,卻輪不到天師道濫用私刑。
所以張太素此時才讓嘉佑帝為他們做主。
嘉佑帝的纖細手指敲打在御案之上,輕輕皺起精致的眉梢。
凝住目光,望向張太素。
“張長老此言當真?確定是那中山太守馬魯所為?”
她聲音平淡,可張太素還是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咽了咽口水。
葉傾城莞爾一笑,“陛下,我等草民,又怎敢污蔑一郡首官?”
“這全都是那永定水族和刺客交代出來的,這是他們簽字畫押的證詞!”
說話間,葉傾城就掏出一封蓋滿了手印以及爪印的絹帛,放在御案上。
嘉佑帝掃了一眼,并未拾起,只是微微頷首,“來人。”
推門聲響起,幾名身穿金甲的御衛推門而入,對著她恭敬行禮。
“傳令天策府,讓他們立刻羈押中山太守馬魯,調查其勾結永定水族一案。”
御衛領命而去,嘉佑帝收回目光,落在葉傾城的身上。
“你方才說,此番爾等遭遇刺殺,全賴定州解元沈無名舍命相助?”
“正是如此。”葉傾城認真點頭道,“若非沈公子,我等都無命瞻仰陛下圣容。”
“而且門中師長,恐怕還會與朝廷產生誤會,說起來,沈公子是居功至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