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那一位巨頭親自過來,估計邊境的情況會發生大改變了。”
鄭成武背著雙手,東張西望的,跟在李國忠的屁股后邊。
雖然他是右相大人。
但通常不涉及戰爭的話,其余事情,都是另外四位宰相負責。
比如現在。
李國忠忙得焦頭爛額,鄭成武卻像個小屁孩一樣,跟在他的后面轉。
嘴里還在逼逼叨叨。
李國忠很無可奈何,指揮手下人擺好花壇之后,才轉頭看向他。
“右相大人,你能不能閉嘴?”
李國忠滿頭黑線,“你沒看到我手忙腳亂的嗎?你去干你的不行嗎?”
鄭成武聳了聳肩,“你手忙腳亂怎么了,嘴巴又不忙,不能回我話嗎?”
“我是真的跟你說事,南唐這時派使節過來,應該是真有事。”
“最重要的是,這位使節如此身份,代表意義可不一樣!”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李國忠翻了個白眼,“你用得著單獨強調嗎?”
“如果不重要的話,陛下犯得著讓我親自來布置場地。”
“我閑的呀?”
“最近科舉考試的卷子都還沒批閱完了,也得我去負責。”
雖然科舉是禮部負責的事情,但李國忠相當于分管領導。
分管禮部、鴻臚寺之類的事情,算是科舉的總負責人。
尤其是春試干系極大,禮部尚書都不敢自作主張,也得請示他。
搞得他這幾天成了五位宰相當中最忙的一個!
鄭成武倒是閑的沒事,前段時間,燕國邊境還有一些摩擦。
可最近卻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尤其是隨著南唐派使入朝,大家都開始在琢磨著盤外招。
比如說燕國也已經派出使節,走水路去勾結后蜀,又或者去草原聯系異族。
甚至還有謠言,說燕國之人甚至深入西北,勾結西北妖國。
種種傳言,不知真假。
但毫無疑問,都是他們的盤外招,反倒是正面對抗少了不少。
如此一來,鄭成武倒是閑了下來,天天到各個衙門亂轉。
李國忠懶得管他,擺了擺手,就繼續布置場地。
這時。
他突然發現宮門外,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昂首闊步,徑直朝他走來。
“德本,你來干什么?”
李國忠挑了挑眉,裴德本最近也是忙得不得了才對,怎么有時間來皇宮?
畢竟他這個暗部指揮使,還得負責南唐使者的安全。
“李相,我是來找您的!”
裴德本臉色有些陰沉,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使團出事了。”
李國忠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拽住他的袖子,“仔細說說。”
“他們在路過青州邊境的時候,遭到了一伙人的襲擊。”
“對方來歷不明,但是使團死傷極重!”
“那那位大人呢?”李國忠連忙追問道,“其他人出事都無所謂。”
“但如果那位大人出事的話,恐怕就麻煩了。”
裴德本臉色鐵青地搖了搖頭,“受傷了,暫時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