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大清早來的天策府,一直到月上中天,沈無名才拖著疲憊的身子爬回家。
他本以為當官可舒服了,尤其自己還是左部的一把手。
無非就是喝喝茶,看看報,又或者背著手檢查一下其他人的工作。
結果真上手了才發現,所有的工作都是一團亂麻。
哪怕有濮陽天的幫助,他都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真正上手。
“誰在說當官好玩,我他媽當場給他兩個大逼兜!”
沈無名暗自怒罵。
“幸好有濮陽天在,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搞不定這么多事。”
他暗自慶幸,自己上任以來,沒有遇到手下人使絆子的狗血劇情。
反而有濮陽天這么一個老前輩的輔助,讓他工作好開展不少。
而另一邊,濮陽天也好不容易完成任務,等到了下值。
正準備回家,就被紫面大漢和肥胖女人堵住了。
“不是,濮陽大人!”
紫面大漢靠在墻邊,雙手抱胸,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疑惑。
“你之前對甄東城都不服氣,怎么今兒個態度這么好了?”
“我還以為你要給那小弟弟一個下馬威,結果你還諂媚上了?”
紫面大漢是百思不得其解,甄東城的資歷堪稱無懈可擊。
在擔任左部指揮使以前,就在一線執行過不少的任務。
每次都完成得漂漂亮亮。
就連天策上將呂飛熊都對他贊不絕口,結果濮陽天都不服氣。
可沈無名呢?
論資歷,論功勞,都絕對是比不上甄東城的,甚至不如濮陽天。
結果濮陽天態度這么大的轉彎?
濮陽天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不然我能夠怎么辦啊?”
“要不您教我一個辦法,我怎么給他個下馬威?您說說看。”
“什么意思?”肥胖女人有些不解,撓了撓鼻孔,然后將鼻屎彈到地上。
她似乎覺得沒有彈干凈,又尖著小拇指,在紫面大漢的衣服上擦了擦。
紫面大漢滿頭黑線,但對這個女人的操作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有搭理他。
而是看向濮陽天,“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懂呢?”
“呵呵。”
濮陽天淡淡道,“左部負責的是監察京城,所有卷宗,我都會過一遍。”
“包括有什么大戰之類的,動靜太大,都會被左部收錄在冊。”
“其中記載了沈大人和蘇大人的一場戰斗,你知道結果嗎?”
紫面大漢挑了挑眉,“什么結果?這還能有什么結果?”
“就蘇樂天的實力,三個我綁一塊都不夠他錘的,這結果還能有疑問嗎?”
他同樣是指揮使,不過負責的并非京城之事,所以并不知道這場大戰。
不過他不知道戰斗的結果,卻知道蘇樂天的實力。
所以根本沒有懷疑。
但濮陽天只是翻了個白眼,抬頭望天,似乎不甘,又無奈。
“蘇大人輸了。”
濮陽天一字一句吐了出來,眼中的悲哀之色,幾乎要噴薄而出。
論資歷,論能力,論實力,他在天策府的副指揮使里面都排在前列。
當初甚至能夠跟甄東城競爭指揮使之位,由此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