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不敢繼續看下去,他不知這是誰做的,但想來情況肯定不對。
而且還不知道,干出這事的兇手,此時到底有沒有離開?
而如今他身負要命,不宜涉險,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跑路。
想到此處,信使連忙抽身朝著外面退去,但下一瞬,猛然持刀前斬。
只見原本沒有他人的門口,此時居然出現了一頭猙獰恐怖的妖魔。
妖魔就像是人立而起的野豬似的,五六丈高,渾身毫毛像鋼針一樣豎起。
呲牙咧嘴,兩顆獠牙足足有雁翎刀那么長,那么鋒利,朝著他啃噬而來。
“當!”
他手中的邊軍長刀砍在獠牙上,摩擦出一連串的火星,野豬頓時痛呼一聲。
但隨即,野豬就像是被激怒了似的,渾身澎湃著黑色的妖氣。
“吼——”
妖氣滾滾,從它的喉嚨中蔓延而出,如同炮彈一樣擊中信使。
信使瞬間就被轟飛,重重摔倒在院中的壯漢之側,臉色一片慘白。
“嘔”
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正要反擊,就看到一只黑漆漆的蹄子朝著自己落下。
“咔嚓嚓!”
信使終于知道那壯漢是怎么渾身骨骼盡碎的了,但氣息卻逐漸頹靡了下去。
片刻后。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走到信使尸體的旁邊,在他渾身上下摸索。
不多時,就從胸口找出來一封信,封面上寫著‘王傳甲將軍親啟’。
“大人,前面已經探查清楚,沒有問題,我也要安排人去定客棧了!”
韋孝文策馬走到沈無名身邊,拱了拱手道。
一路以來,這些雜事沈無名全部都交給了他來安排。
而韋孝文也不負所望,亂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塊,從來沒有埋怨過。
反而梳理得井井有條。
而且他作為將門家的弟子,不僅是書生,更是懂得兵法。
路上的斥候探查,也都是韋孝文來安排,沈無名都沒怎么插手。
事實上就是,這家伙安排得很不錯,就是朱連奎和李秀蓮都沒說過一句不滿。
反而夸贊有加。
“我倒是覺得,你在我身邊就是屈才,回頭看把你安排在軍中,如何?”
沈無名發現這家伙真的什么都懂點,尤其是兵法這一塊,很不錯。
沈無名自己也是修煉過兵家法門的,從踏海鎮龍訣到武侯將苑。
無論是兵家武夫的門道,又或者是行軍用兵之道,他都懂的。
但似乎和韋孝文相比,還沒有那么突出。
韋孝文啞然一笑,“既然跟在大人的身邊,那么我自然聽大人安排。”
“只是從小到大,跟著父親大人耳濡目染,我也會些紙上談兵。”
“但從來沒有真正的軍中經歷,到時候,恐怕還需要不少歷練。”
“有機會的。”
沈無名騎在馬上,看著遠方,“并州嘛,天天都在跟東突厥打!”
“你要想歷練,那可就是來對了地方”
就在他說話之時,遠處的城鎮已經若隱若現。
眾人加快速度,不多時就來到了鎮子上,不得不說,這還頗為繁華。
南來北往的客人眾多,而且還有著不少的異族人,甚至包括東突厥的。
此時在這里做生意,大家其樂融融,似乎并沒有因為種族問題而爆發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