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眾人抬頭望去,赫然就是朱連奎抓著幾個(gè)人飛速奔來。
而在他身后的天策府玄甲,也同樣用鐵鎖押著一大堆人走了進(jìn)來。
包括司法參軍、司兵參軍、司戶參軍、司田參軍四位七品官員。
身后還有著眾多掾?qū)?、書吏之類的,總共有二三十號人?/p>
此時(shí)全部被丟了進(jìn)來。
而且無一例外,他們身上都有著不少的傷勢,顯然是方才反抗被揍。
而領(lǐng)頭的司法參軍,肩膀上都有一道外翻出來的豁口,鮮血淋漓。
此時(shí)一張臉沒有絲毫血色,慘白得跟鬼一樣,氣息也萎靡到了極致。
除了他們這些活人,走在后面的幾個(gè)玄甲,更是抬著兩具尸體走進(jìn)來。
一眾并州官員,都是臉色陰晴不定,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而沈無名手下的一眾天策府將士,則都是面露慨然。
跟著沈無名這樣的頭兒就是好,最起碼不用受那些鳥氣,心里不會憋悶得慌。
朱連奎將令牌雙手遞到沈無名的面前,“回稟大人,所有缺席官員都已帶來!”
“其中并州教諭、司兵掾以武拒捕,擊傷天策府玄甲,被我等當(dāng)場斬殺!”
并州官員都面含驚懼之色,沒有想到,沈無名真的說得到做得到。
說sharen,真sharen。
“不錯(cuò)!”
沈無名收回令牌,夸了一句,隨后朝著韋孝文伸出手,韋孝文連忙遞過長劍。
跟在沈無名的身邊,韋孝文的眼力勁兒也是長了不少。
見沈無名持劍上前,那司法參軍也再無絲毫桀驁之色,連忙跪在地上。
“大人,方才我等商議政務(wù),未曾聽到大人傳話,并非有心之失?!?/p>
“還請大人恕罪!”
“在下得知大人到來,喜不自勝,我等并州官員之盼大人,如嬰兒之望父母!”
“今日得見大人,實(shí)在是喜不自勝,大人來了,咱并州的青天就有了。”
沈無名靜靜地看著他,把玩著手上長劍,眼中帶著思索的神色。
而司法參軍也是面色稍緩,見沈無名如此模樣,知道自己的小命應(yīng)該是保住了。
畢竟再怎么說,他剛才也是在官場規(guī)矩的許可之內(nèi),給空降的官員一個(gè)下馬威。
而沈無名手段更勝一籌,他如今果斷認(rèn)錯(cuò),奉上馬屁。
投降輸一半唄。
“其實(shí)我很想知道,你剛才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騙我的呀?”
沈無名蹲在司法參軍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真的這么想我來嗎?”
“當(dāng)然!”司法參軍毫不猶豫回答道,“方才所言,全部都是出自腹心!”
“但凡有絲毫虛妄之言,就叫我死后不得升天,靈魂受煉獄之苦!”
“叫我的后代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請大人明鑒。”
司法參軍很清楚,現(xiàn)在就是表態(tài)的時(shí)候,那自然是毫不客氣了。
反正怎么狠怎么說?
沈無名都有點(diǎn)佩服他了,就這家伙的模樣,生在并州是可惜了。
要說的話,就應(yīng)該去投靠后蜀,說不定還能夠混一個(gè)變臉的大獎(jiǎng)。
沈無名神色陰晴不定,沒有表態(tài),眾人全部都看著他的最后決定。
只有趙洪權(quán)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妥,連忙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