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時齡一臉討好地沖著她笑:“咱們可是至親姐妹,父親常說你是姑母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就應(yīng)該互幫互助。”
不管她說得天花亂墜,虞知寧抽回自己的手臂,她還記得淑太妃壽宴那日,譚時齡就躲在馬車?yán)餂]下來,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污蔑。
這樣的人有利時,哄哄你。
無利時,落井下石恨不得將你踩死。
自私又虛偽。
見虞知寧不說話,譚時齡臉色一沉:“難道表妹不愿意?想一個人獨(dú)吞功勞?若不是姑母救了北冥大師,你怎會入得了北冥大師的眼,姑母可是我譚家女兒!”
瞧瞧,這自私的嘴臉又暴露了。
虞知寧一臉平靜地看著她:“表姐是忘了那日在慈寧宮,淑太妃和靖王妃被罰跪的事了?”
經(jīng)提醒,譚時齡臉色微變,嘴硬道:“哪有你說的這么嚴(yán)重,罷了罷了,我還不知你什么心思么,少搬出太后來壓我。”
學(xué)醫(yī)的心思熄了,譚時齡又想起一樁事,皺著眉頭瞪著她:“淑太妃好歹也是長輩,你怎可如此不懂禮數(shù)得罪靖王府,太后現(xiàn)在偏疼你是不假,你可想過自己的名聲?”
那日壽宴被攪和,以至于譚時齡心里也是個結(jié),將來她可是要加入靖王府的。
靖王府被人非議,她聽了難受。
都怪虞知寧是個不安分的,走哪都惹事。
剛才還是一副親親熱熱模樣,轉(zhuǎn)頭就翻臉無情,虞知寧看著譚時齡一副趾高氣揚(yáng)教訓(xùn)模樣,揚(yáng)眉:“表姐的意思是我就算是被污蔑,被打三十棍也要隱忍不發(fā)?”
譚時齡語噎,沒好氣地?fù)u頭:“你如今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不知分寸,我都是為了你好!”
“混賬,你胡說什么!”
長廊背后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虞知寧抬頭看見譚謙一臉怒火朝著這邊走來,譚時齡回頭,下意識腿都軟了,震驚道:“父,父親?”
剛才的話譚謙聽得一清二楚,他一直以為長女聽話懂事,知書達(dá)理,今日才知如此的刁蠻霸道,又自私虛偽!
簡直令他大跌眼界,失望透頂。
譚謙盯著譚時齡,不悅道:“你雖許給了靖王府,如今還沒嫁過去呢!阿寧是虞家養(yǎng)大的,憑什么要為了你未來婆家受盡委屈,我平日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被怒吼的譚時齡小臉火辣辣,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父,父親,我……”
“我讓你多照顧阿寧,你就是這么照顧的嗎?”譚謙怒火滔天。
譚時齡有些委屈地紅著眼,垂眸小聲啜泣:“自從阿寧回來之后,父親一顆心都撲在阿寧身上,如今看著女兒哪哪都不好了。”
聞言,譚謙怒火更深:“混賬東西,還敢狡辯!為父才見過阿寧幾次?如何偏袒,你自己犯錯還不知悔改,來人吶,將大姑娘帶去祠堂罰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