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還有——”云莫離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鄔誅打斷。“小師妹,你是來找?guī)煾档膶Σ粚Γ俊编w誅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斑馈也皇牵沂锹愤^。”云莫離搪塞道,她不想袒露自己的真實意圖。因為無論在熟人抑或是陌生人面前,輕易暴露出真實想法是最不明智的做法,甚者,極有可能會將自己推入深淵。“哦哦,”鄔誅點了點頭,接著自顧自地道:“師傅不在,剛剛被老宗主叫走了。”“老宗主?東風(fēng)客嗎?”云莫離不假思索、直呼其名諱問道。“噓!”鄔誅面露驚色,連忙堵住云莫離的嘴巴,小聲道:“小師妹,不可直呼老宗主的名諱,小心隔墻有耳,惹禍上身。”云莫離皺起了眉頭,撥開鄔誅的手,道:“知道了。”而心里卻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好忌諱的,論歲數(shù),你們的老宗主還得叫我一聲祖宗呢,膽小鬼,真的是!”“小師妹,你知道老宗主叫師傅有啥事兒嗎?”云莫離翻了翻白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順風(fēng)耳。”“哦——”鄔誅回道,同時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憂慮的神情。云莫離看不出鄔誅在憂慮什么,但如果沒有猜錯,那十有八九定是與楚懷沙有關(guān)。她本不想問,但因見鄔誅這般模樣,便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我——”鄔誅停頓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見老宗主把師傅叫走的時候一臉怒氣,所以有些擔(dān)心師傅。”見鄔誅還是有些猶猶豫豫,云莫離不耐煩道:“師兄,要不你一口氣把話說完?這半截半截地說,我聽著難受啊!”鄔誅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見師傅被叫走沒多久,賈墨師兄也神態(tài)凝重地跟了過去,我怕——”鄔誅還沒說完,云莫離立馬拉起他的胳膊,道:“走,你帶路,我們?nèi)タ纯础!薄澳阏嬉幔熋茫俊编w誅一臉詫異,向云莫離確認(rèn)道。“去呀,干嘛不去!”云莫離肯定道。因為在她看來,作為楚懷沙“頭號迷徒”的賈墨都去了,那此事斷定非同小可,必有貓膩。就這樣,鄔誅帶著云莫離七拐八拐地又來到了之前楚懷沙和蛇蝎女單獨見面的小偏屋。“真的是,小偏屋有什么好的。”云莫離撇了撇嘴,心里道。“大師兄。”順著鄔誅的聲音,云莫離這才注意到賈墨正跪在小偏屋的門前。“嘿,想不到小痞子也有今天。”云莫離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剛想上前調(diào)侃賈墨,卻被鄔誅搶先一步。鄔誅一把拉住賈墨的胳膊,焦急道:“大師兄,你這是干嘛呀,快起來。”在鄔誅眼里,賈墨的身份是何等的金貴,他不光是師傅楚懷沙的親傳大弟子,而且還是副宗主賈義仁和前任老宗主之女東婉兒所生的兒子,故此宗內(nèi)無人不認(rèn)為他就是下一任的東峰宗宗主。賈墨一把甩開鄔誅的胳膊,惱道:“你,別管!”接著,賈墨又朝小偏屋大喊道:“外公,孫兒求您不要再責(zé)罰師傅了。如果您不答應(yīng),孫兒就在這兒跪著不起!”什么,楚懷沙在受罰?云莫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