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涼意,溫泉水的池子中騰起薄霧,彌散開來,使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充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昧?xí)帷T颇x的衣衫早已被完全浸濕,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凸顯出曼妙的身材。楚懷沙那似施魅術(shù)般的一句話使她突然記起自己還正被身后的這個男人牢牢禁錮。“唔——唔——”她再次開始使勁兒掙脫,但和楚懷沙相比,她的身體太過嬌小,掙脫的舉動對于楚懷沙而言無異于一只調(diào)皮的小貓在主人懷里放肆打滾。“別亂動!”楚懷沙喉結(jié)微動,嗓子有些發(fā)干。他本想推開云莫離,然后迅速穿好褻衣,卻不知突然著了什么道兒,反而將其抱得更緊了。云莫離忽覺背后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熾熱,但是她分不清這股熾熱究竟是來源于池水,還是這個正禁錮她的男人。唯一她能感覺到的,就是楚懷沙無比堅實胸膛的棱角。倏!她的臉已然紅到耳根深處。此時,薄霧漸漸濃郁,慢慢地幾近是伸手不見五指,加之假山群的布局宛若迷宮,所以在這里無論做什么都不易被發(fā)現(xiàn)。突然,原本蓋住云莫離的黑裳被掀開,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方絹絲手帕輕輕復(fù)住了她的雙眼。而就在男人冰冷的指尖碾過她的嘴角時,云莫離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他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chusheng!她的頭“嗡嗡”直響,但此時卻無力反抗,因為她被施了咒術(shù),喊也不得,動也不得。男人溫?zé)岬暮粑絹碓浇痪驮谙乱幻耄嚨赝W >o接著,云莫離被一股巨大的靈力彈出了池子,落到岸邊。就在她發(fā)覺能動,趕忙起身怒視楚懷沙之時,發(fā)現(xiàn)楚懷沙已穿戴整齊,在池子的另一邊岸上正襟危坐,閉著眼,其嘴里還一刻不停地念動著咒語。雖然云莫離聽不清楚懷沙念的是什么咒語,但是從他的口型上能大致判斷得出這是清心咒。他、他居然念起了清心咒,難、難道他——動情了?云莫離一怔。這時,楚懷沙悶哼一聲,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緊接著他用手捂住了胸口,赤紅瞬間從他修長白皙的指縫間滴落,而他的身體也在止不住地顫抖。云莫離瞳孔緊縮,完全呆住。楚懷沙剛才真的是在池子里運(yùn)氣療傷!隨即,她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斷了楚懷沙運(yùn)功,使其差點兒走火入魔。殺了他,就現(xiàn)在!念頭迅速在云莫離腦中閃過。她摸了摸藏于懷中的匕首,屏住呼吸,極力放輕、放緩腳步,移向楚懷沙。一步,兩步,三步……到了,馬上就要到了。忽然,楚懷沙一把將近身的云莫離攬入懷中,緊緊抱著,喃喃自語道:“不要走,不要走!”什么情況?他、他怎么了?云莫離心中一驚。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楚懷沙隨即軟倒,倒在了她的懷里。“喂,喂,楚懷沙,你這是死了嗎?”云莫離拼命地晃動著楚懷沙的肩膀。而此時,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楚懷沙嘴唇發(fā)白,其身體冷若寒山,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