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灼月迅速反握住黑影的手,靈火自掌心升起,瞬間吞噬黑影。
黑影吃痛,迅速縮回手,隱匿在黑暗中,伺機待發。
丁扶光趕緊拉過鄭灼月,“走!”
“那是什么東西?”
直到走出好遠,湛明洋仍心有余悸。
溫丹煙一面走一面在墻上刻下劃痕,“應該是血奴。這殘月啼血冢中,那老頭能調動的,就是那血肉聚集成的邪物。”
“那東西不同于尋常的血奴,方才我攻擊它,并未攻擊到實處,但它卻能突然現身抓住我。”
鄭灼月脖頸已然紅了一圈,她摩挲著紅痕,那里一片冰冷,方才那黑影扼住她時,她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讓人毛骨悚然。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找到云師兄突圍出去吧。”
“好。”
南離靈火雖能傷到那老怪物,但這黑影卻很難對付,他大可以犧牲血奴,消耗她的靈火,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鄭灼月凝眉沉思,殘月啼血冢這個邪術,她前世從她師尊微止真人口中聽說過,微止真人多年前曾與殘月啼血冢較量過一次,當時他說過,要想破除殘月啼血冢,不可被其形所迷惑,唯有正本清源,才能一舉殲滅。
當時的鄭灼月沒遇到過殘月啼血冢,無法理解這句話,可如今,她就站在這殘月啼血冢中,也仍然無法理解這句話。
正本清源,到底應該怎么做?
鄭灼月尚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身后傳來一陣邪笑,她回頭一看,原來是那老怪物追上來了。
“逃也沒用,今日這里,注定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鄭灼月眉頭一跳,她知道微止真人那句話什么意思了。
湛明洋不甘示弱:“老怪物,你喜歡待在這種地方,我們可不喜歡,自己享用去吧!”
“哼!”老怪物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黃毛小兒,待會兒便讓你死得煎熬一些。”
鄭灼月傳密音給三人:“師兄師姐,我知道該如何破這殘月啼血冢了。”
“殘月啼血冢因去世修者的怨氣幻化而成,只要我們找到那修者的葬身之地,凈化修者尸骨上的邪氣,就能破這殘月啼血冢。”
丁扶光:“你知道尸骨埋在何處嗎?”
溫丹煙:“這老怪物追得這么緊,完全沒機會去找。”
湛明洋:“師兄,你到底在何處!”
像是聽見了湛明洋的心聲一般,前面的溶洞突然轟隆一聲炸開,四人被迫停下,被灰塵撲了一臉,就連老怪物都停下來,蓄勢待發。
“一會兒不見,你們怎的這么狼狽?”
煙塵中傳來熟悉的聲音,湛明洋兩眼放光,竟忍不住落下淚來:“師兄!”
來人踏塵而出,馬尾張揚,神情不羈,不是那被稱作玄水天驕的云歇山,又是誰?
云歇山把玩著手里的長劍,墨色的靈力在他周身流動,匯入長劍。
溫丹煙驚呼一聲:“斷影劍!”
“云師兄,為何斷影劍在你手上?”
一路以來,這斷影劍都由溫丹煙保管,何時跑到云歇山身上去了?
云歇山把玩著斷影劍,眉眼疏懶:“不知道,它好像是跟著我來的。”
說罷他眼神忽而變得銳利,手中斷影劍脫手,直逼身后撲上來的老怪物。
“老頭,想動我師妹師弟,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