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時間,秀才表演著和公主的感情篤深,實則一步步往皇宮滲透自己的施禮。
五年,他終于把一切安排妥當。
有太監找到施蕓,給她一封信,上面詳細寫著逃跑的時間和路線,還標注著在哪里有秀才埋下的錢財。
施蕓看到這封信時,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太監垂著頭道:“這位先生于我有恩,送此信也是奴才豁出性命來的,娘娘,您只說,是要走,還是要留,奴才也好回話。”
施蕓捏緊那信封,眼睛已經含淚,但滿是堅毅:“我要走,這皇宮,我從未有一日喜歡過。”
太監依舊垂著頭:“好,那娘娘就按照計劃行事便好,會有其他人安排好的。”
隨后太監離去。
施蕓混入運送壞糧的桶內,那桶有夾層,底層剛好能容納一個瘦弱的人。
一路坎坷,終于到了最后出宮門的時候,桶打開,被檢查的時候,施蕓心臟跳動得極快。
當她通過了檢查,終于出了宮,一切都按照信上計劃進行時,她才慢慢平復了心情。
拿了埋著的銀錢,混入商隊中,來到江南偏遠小鎮。
用拿到的錢,她開了一家店。
也是日子安穩之后,她才讓人去打聽她出宮那時皇朝動靜。
打聽的人很快回來,原來,在她逃出宮的第二日,成王就反了,皇帝忙著處理叛亂,壓根沒時間入后宮。
這一處理,便是足足一個月,待他處理好之后,才發現,蕓妃不見了。
皇帝大怒,處死了很多人,卻依舊沒問出蕓妃下落。
皇帝又派人去蕓妃的老家尋人,卻發現,早在蕓妃當年被皇帝強行納入宮之后,蕓妃的家人便離去了,具體去了哪里,沒有人知曉。
七年之后,皇帝來江南微服探查,再遇施蕓。
皇帝用酒店和鎮上百姓的性命為威脅,施蕓再一次妥協,隨他入宮。
只是這次坐在馬車里,無論皇帝與她說什么,施蕓都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待她重新回宮,皇帝幾乎是將她半軟禁了,不允許她出月桂宮,宮內伺候的宮女奴才,都是皇帝的眼線。
對比從前,施蕓更沒了自由。
她也不敢去讓人打探當朝駙馬的事,害怕她這一打探,被皇帝發現當年真相。
施蕓每日吃的很少,多數時候靜靜看著窗外發呆。
皇帝起初還會哄著她,時間久了,也有些不耐煩起來,甚至話里話外都在責備施蕓,說她不該這么任性,這些年為了找她耗費了多少人力。
施蕓扭過頭來,雙眸死氣沉沉的看著他:“皇上,既然如此厭煩妾,為何還要強行把妾帶回來?”
皇帝一怔,卻是說道:“你是朕的妃,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覺得深宮寂寥,沒有自由,可朕不也是日日待在這宮中。”
“朕自認待你不薄,你想要的,朕都會給你,在宮中吃穿用度更是外面所比不上的,你為什么就不肯留在宮中?”
施蕓嘴角淺淺勾起:“皇上,可是妾不自由啊。”
“皇上雖然也在宮中,可你是這宮中之主,是這天下之主,你選擇哪里居住,哪里就是皇宮。”
“皇上擁有選擇權。”
“可妾,卻從不能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