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趙蘇蘇和陸子吟來說,根本不算啥事。
這十來天里,趙蘇蘇悄悄動了兩次手腳。
先是趁人不注意,在金寶的飯食里加了點山楂粉和陳皮末。
讓他吃了之后胃里翻騰,頭暈惡心。
她還偷偷用些小手段嚇唬他。
比如半夜在窗外吹口哨,或者用樹枝輕輕刮擦窗戶紙,弄出些怪聲。
金寶反反復復生病,看得王大腳心里直發慌。
可每次去村里的郎中那一看。
郎中把了脈,只說是體虛,氣血不足。
每次金寶不舒服,撐不過兩天就好起來了。
郎中卻回回都說一樣的話。
“這孩子底子弱,得慢慢調養,不能急。”
王大腳和王招娣越來越擔心。
嘀咕著是不是孩子撞了邪,還是胎里帶的毛病發作了。
趙蘇蘇一開始其實還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讓一個小孩兒天天這么折騰,良心上也有些不安。
可問題是金寶每次病一好,脾氣就越來越沖。
他動不動就發火,見誰都不順眼。
不光欺負大丫二丫三丫。
就連她這個大伯娘端著碗從他面前過,他都要翻個白眼,嘀咕一句“晦氣”。
連三嬸孫瀟瀟去給他送藥,他都敢頂嘴。
“誰要你假好心!我又不是你親兒子!”
這么一來,她心里那點可憐巴巴的愧疚也早就沒了影兒。
不過她心里有數,絕不會真把金寶弄出毛病來。
她加的東西都是些無害的調料,根本不會留下后患。
她的目的,不過是讓他吃點小苦頭。
王招娣背地里說她“心狠手辣”,孫瀟瀟也悄悄跟人嘀咕“大嫂子克夫又克小叔”。
趙蘇蘇聽到了,只當耳旁風。
孫瀟瀟也好,王招娣也罷,隔三差五就來問她。
“大嫂,要不要做點營生?咱們合伙干點小買賣唄?”
說得客客氣氣。
其實誰都清楚,她們就是沖著她手里的錢來的。
上次分家,趙蘇蘇分到了二十兩銀子,還有幾畝好地,加上陸子吟在山上采藥賣了些錢,家里眼下是寬裕的。
這種提議她一次都沒答應過。
“我現在忙得很,顧不上這些。”
她才不信她們那點小心思。
再說她現在根本不缺事兒干。
她讓陸子吟幫忙捉了兩對鴨子、一對鵝,還有一對小豬崽,全扔進了空間里養著。
那空間里靈氣充裕,水清草嫩,動物長得比外頭快上一倍。
他天不亮就起來,砍竹子、編籬笆、打地基,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
趙蘇蘇看著心疼。
可也知道,這些辛苦都是為了日后能過上安穩日子。
她不能辜負他,更不能讓那些算計她們的人得逞。
做好了她再搬進空間。
等到一切準備妥當,趙蘇蘇才正式將生活所需搬入空間之中。
她站在門口,看著整齊堆放的物資,心里踏實了許多。
兩人這么一通忙活,空間里越來越熱鬧。
仿佛這里不再只是一個儲物之所,更像是一個真正能安身立命的小天地。
每次進來,都能感受到一種安心的煙火氣。
以后吃肉不是問題,雞蛋鴨蛋鵝蛋也存了一大堆。
如今,空間里的食物儲備已經十分豐富。
趙蘇蘇看著這些,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這些天陸子吟打的野味,多數也都進了她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