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見飯店的一層樓已經完工,預制水泥板已經將壘到一樓之上。
雖然在后世人的眼里,預制水泥板的安全性不盡如人意,但在那個時代確是最好的選擇。
“建國,我估摸著再過半個月你的樓房就可以出水,再用半個月的功夫抹灰刮大白應該就差不多了。”
張建國掰著指頭算了算,等新房建好之后晾半個月,基本上也就到六月初。
干脆就定在六月底開業。
慢工出細活,慢慢來。
張建國見工地井井有條,便回了趟家,把驢車裝滿天選,去了趟供銷社,然后又裝滿天甄直奔三兄弟肉鋪。
這次去塔河最大的收獲不是兩張弓,而是關于夾金溝的信息。
孟布庫這邊的線索進入死胡同。
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又讓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剛子和二哥。
這倆人一看就有組織有靠山,也許他們掌握的信息遠比孟布庫要多的多。
但只可惜沒看到兩人的模樣,只能去新城打聽看看。
三兄弟肉鋪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雖然不至于像哄搶那么火爆,但買肉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一個接著一個。
張建國把滿大車的天選交給趙老三,收完錢后便問道:
“三哥,你幫我打聽兩個人唄?”
“誰?”
“具體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就知道一個叫二哥、一個叫剛子。應該是跑山的獵戶,或者常年在山里溜達,這兩天應該剛剛從塔河回來。”
趙老三犯了難。
整個東三省叫二哥和剛子的人多的跟米一樣。
就連他們家趙老二,也有不少人稱呼為二哥。
而且塔河就在新城旁邊,每天往返的人也是多如牛毛。
而獵戶這個身份也不具備辨識度,畢竟就新城和塔河這兩地兒,獵戶和其他人各占一半。
“建國,有沒有其他信息?”
張建國搖了搖頭,但立即又想到兩個人名。
“大奎二喜,他們這伙子人還有這倆人?”
“……”
大奎二喜這兩名字的泛濫程度僅次于二哥和剛子。
“行吧,我盡全力打聽。”
“嗯啊,低調點,千萬別打草驚蛇。”
“行,社會上得事兒我不打聽,但是你要是用人,咱三兄弟也能網絡十幾個。”
“沒到那份上。”
“對了建國,上次不是跟你說民營酒店背后的老板是富大龍嗎?這兩天我們又偷摸跟了一段時間,在民營酒店的工地上你知道我們看到了誰?”
“誰?”
“錢紅兵。”
張建國的腦袋一團漿糊。
錢紅兵?
他一直分析錢紅兵的背后有棵大樹,難道是富大龍?
如果錢紅兵和富大龍是一條線上的,那也許他跟這倆人的關系并沒有達到不可緩和的地步。
因為,雖然他跟錢紅兵在菜市場爭強斗狠過,但如果錢紅兵是富大龍的小弟,而富大龍具有絕對話語權,錢紅兵就翻不起什么浪。
畢竟之前富大龍也向他拋出過橄欖枝,而且并沒有發生激烈而正面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