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去警局,就這么說定了。”
謝行止的語氣聽起來不容置喙,眼神里也藏著威嚴的鋒芒。
“可是……”簡玉纓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地便要反駁。
謝行止卻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話頭,“這個時候,你就別心軟了,早點把事情調查清楚,對她反而是好事。”
這話一出,簡玉纓抿了抿唇,便也不再說話了。
警察見狀,便直接轉向溫梨初,一本正經地開口,“謝太太,那就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溫梨初心知這一遭躲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抿著唇,一副平靜淡漠的模樣。
沒有拒絕,沒有爭辯,仿佛冷靜地接受了一切。
“梨初,”這時,葉思齡走到她身邊,眸色柔和地看著她,“只是去一會兒警局而已,你不用太害怕。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就接你回來。”
葉思齡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梨初的表情依然沒什么波瀾。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覺得她去了警局就能解決問題……
但真的是這樣嗎?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孤立無援的感覺,并沒有人在意她到底怎么想。
溫梨初什么話也沒說,轉頭看向警察,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后,她率先向大門口走去。
直到離開祖宅,溫梨初都沒有見到謝凜。
生平第一次,她坐上了警車。
腿上的疼痛還是會隱隱泛出來,溫梨初坐在車上一直沉默著。
不說話,只是咬唇忍著疼。
到了警局后,溫梨初便被警察帶到了審訊室。
那里坐著一位專門負責審訊的警官。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眼角有歲月的痕跡,長得很有氣勢和威嚴,但眼神中也染著幾分祥和。
溫梨初慢慢走近,然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你好,我姓徐。”這位警察微微勾唇,率先做了自我介紹。
溫梨初盯著他的眼睛,對上他的視線,點頭示意道,“你好,徐警官。”
說完,溫梨初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整間審訊室只剩下她和徐警官兩個人。
審訊室里很空曠,除了桌子就是椅子。
四周是包圍的墻壁,墻壁上空空蕩蕩,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因為是審訊,所以環境就會給人心理壓力。
不過,溫梨初的心態并沒有太壞。
她此刻只是有些低落,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心里更多的是坦然。
“那我們就直接開始了。”
徐警官唇角的笑容斂去幾分,眼神也轉而變得銳利。
“事發當天,你為什么突然回謝氏祖宅?”
溫梨初表情淡淡,“是奶奶先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祖宅吃飯。”
“你到達祖宅后,為什么先去了佛堂?”
溫梨初:“因為沒看到奶奶,傭人說她在佛堂里,所以我就去了……”
徐警官淡淡地揚了揚眉,“你到達佛堂的時候,老太太真的已經受傷倒地了嗎?”
溫梨初抿唇,“嗯,我剛到佛堂的時候,她確實已經倒在地上,頭上流著血。”
“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