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疏影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背影快要消失不見。
男人聞聲,不咸不淡地看了過來,那雙銳利的眼眸完全沒有溫度。
見他沉默,溫梨初冷嗤了一聲,又說道,“誰讓你來抓我的?夏疏影嗎?——”
“如果是她,那你真的被她忽悠了。”她目光射向大門,輕輕抬了抬下巴,“放走她你會后悔的,因為——”
“拿我當(dāng)人質(zhì),你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弄巧成拙……”
男人瞇起眼睛,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不過是在掙扎狡辯,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她既然是謝凜的妻子,就一定大有用處。
溫梨初不知男人心里想法,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并且說的都是實話……
這男人如果不信,那也沒辦法。
她抿了抿唇,沉默地呼出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既然對方無動于衷,她也不想白費口舌。
男人也在這時收回了視線,他轉(zhuǎn)身走到另一個角落,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
溫梨初察覺到他的動靜,忍不住投去了視線。
他準(zhǔn)備和誰打電話?
可惜,兩人的距離過遠(yuǎn),加上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她依然什么也聽不到。
溫梨初只能干看著——
看著男人拿著手機(jī),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么。
她心里有了隱隱的猜測。
這男人,大概率在聯(lián)系警方和謝凜。
自己在他手上的消息,必須透露出去才行,這樣才能好好談條件……
幾分鐘后,男人掛斷了電話。
他轉(zhuǎn)身過來,朝著溫梨初的方向步步逼近。
溫梨初神色一僵,立馬坐直了,眼神戒備地望著他。
男人走近過來,眸光像是覆蓋著一層深沉的漆色。
他突然蹲下來,頭微微前傾,溫梨初被他嚇了一跳,脊背直接貼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我剛剛已經(jīng)把你在我手上的消息,傳達(dá)了出去。”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明顯的情緒,仿佛在冷靜地闡述事實。
溫梨初聞言,臉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一切都在她的意見之中,她早就猜到了。
不過,她很好奇一點——
“你剛剛打給誰了?警察,還是謝凜?”溫梨初這樣問道。
如果是警察,可能還會搭理他,但如果是謝凜,可能只會被無視吧……
男人淡淡地斜了她一眼,賣關(guān)子似的沒有直說,“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相比之前,他顯然放松了不少,眉眼不再緊繃。
男人看起來心情不錯,“你不用太緊張,我現(xiàn)在只想脫身離開這里——”
“只要能離開,我就不會傷害你。”
如果不是警方為了抓他,把與歌山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也不會想到抓人質(zhì)。
他只是想安全離開。
溫梨初一臉平淡地看著他,眼睛里無波無瀾。
不會傷害她?
一個剛剛傷了人的搶劫犯,說這種話是最沒可信度的。
溫梨初一點都不信。
這種人只要惱羞成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見他心情不錯,溫梨初也懶得多說。
畢竟,激怒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她整個人靠在墻壁上,繼續(xù)沉默。
既然消息已經(jīng)散播了出去,那她現(xiàn)在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