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坐起來,直直盯著魏明澤。
魏明澤眸光閃爍了下,把玩著段珍珠的手指,真誠的道。
“她雖然一直欺壓我,用恩情bangjia我,可畢竟一起生活了三年,對她我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可……她誣陷我就算了,還試圖一起陷你于不義,這一點我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她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珍珠,你相信我,我愿意為了你sharen。”
段珍珠驀地就想到,在府中時,的確是魏明澤提醒她不能讓蘇秀兒活著面圣。
段珍珠眉眼舒揚,嘴角往上揚,重新又歪靠在魏明澤的肩膀上,隨意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想害蘇秀兒那蠢貨,竟給她出主意敲登聞鼓。”
魏明澤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撫摸著段珍珠肩頭,腦中閃過沈回那張俊逸明朗的臉,壓著嫉妒道。
“應該是那個跟在她身邊的行腳商販,那商販有點本事,怕是打聽到京兆尹劉大人是你的表姨夫,所以才給她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不入流的商人能打聽到一些消息也不奇怪。”段珍珠點頭,嗤笑一聲:“還真是物以類聚,殺豬女也只能跟不入流的商人勾搭在一起了。”
馬車啟動,剛好跟一輛奢華貴氣的馬車擦肩而過。
段珍珠透過馬車簾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發現那輛馬車竟暢通無阻直接入了皇城。
能駕馬車直接進入皇城的,放眼天下總共也不超過一只手。
段珍珠不由好奇,這坐在馬車里的會是何人。
她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坐馬車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宮。
卻不知,那馬車中坐著的,正是她口中那不入流的商人。
沈回身穿一襲玄色暗紋云錦袍,腰間系著一條羊脂白玉帶,如玉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膝上,舉手投足間全是刻在骨子里的矜貴。
蘇驚寒看著這樣的沈回驀地就笑了。
“沈宴回呀沈宴回,說本皇子是狐貍,本皇子偏覺得你才更有欺騙性。就你現在這副裝扮,走出去,怕無論是誰都會認為你是一位翩翩溫潤的公子。沒有人會想到,你就是那北境戰場,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
沈宴回正是沈回的真實姓名。
沈回沒有搭理蘇驚寒的調侃,隨意一瞥,也從掀起的馬車簾子間,認出段府的馬車。
他回京后一直在查貪墨案,所以對段家有所理解。
想到這會在登聞鼓院已經差不多受完刑的蘇秀兒,他回頭又看向蘇驚寒。
“你可有向禁軍那邊打招呼,一會行刑的時候手下留情?”
蘇驚寒雙手環胸,不以為意:“那姑娘不是還在登聞鼓院,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