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冬松最后穩穩接住了段詩琪。
對于這一點,蘇秀兒覺得沒有任何懸念。
冬松年紀小,但從小作為暗衛首領培養,武功高強,半空中接個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挑戰。
只是蘇秀兒預估了冬松,卻沒有預估住段詩琪。
段詩琪落在冬松懷里原本好好的,可就在冬松要將段詩琪平放在地面時,發生了意外。
一股騷臭,傳了出來。
冬松翕了翕鼻子,看到段詩琪緊貼在腿上的袍子濕了。
偏偏段詩琪還沒有緩過來,身體在顫抖抽泣。
冬松只能別過眼去,假裝沒有看到。
可這個時候鐘敏秀已經關心地沖了過來。
她伸手去扶段詩琪,在聞到異味時愣了一下,垂眸看到那濕濕的一團,眸色一閃,惡意出現飛快消失。
鐘敏秀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啊,詩琪,你怎么尿褲子了!”
“什么?段詩琪被嚇得尿褲子?這也太惡心了吧!”
“是啊,膽子真小,丑死了,這以后還怎么見人!”
鐘敏秀一聲叫喊,所有人都朝著段詩琪屁股看去,頓時議論聲起,交頭接耳,嘲諷聲四起。
“你們你們……我沒有……”
段詩琪又羞又惱,嗡的一聲腦中一根弦斷掉了,傻愣了愣地站著,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蘇秀兒走下臺階,從馬車里面抽出備用的披風,披在段詩琪的身上。
段詩琪找她麻煩,嚇唬回去,你來我往很合理。
可是讓女子當眾嚇尿,被人指指點點,手段略低劣。
生存不易,尤其是對女子尤為苛刻的時代。
蘇秀兒冷眼掃向還在嘲笑的眾人:“看什么看?誰規定人不能膽子小?誰覺得自己膽子大,走出來讓我拋著玩一下,看會不會尿褲子!難道你們小時候沒有尿過褲子?”
真牛啊!
人都是用來拋著玩的。
蘇秀兒殺豬多,真板著張臉,嚴肅起來戾氣橫生,確實挺能唬住人。
更重要的是大家不想被當成南瓜拋著玩,瞬間那嘲笑的聲音消弭了下去。
蘇秀兒才平息了嘲諷聲,這邊段詩琪就不領情,滿懷恨意地瞪了蘇秀兒一眼,哭奔著離開:“蘇秀兒,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嘿,這人屬狗的嗎?你剛替她化解了難堪,她反倒記恨上。先撩者賤,如果不是她先來找麻煩,會被嚇尿嗎?”冬松雙手抱胸,很是看段詩琪不順眼。
蘇秀兒提著書箱,拎著袍角上了馬車:“管她呢,我幫她,只因為她是女子,又不需要她感謝。冬松,快走吧。這個時辰還能趕上接小寶和順哥兒!”
早晨出門趕時間,都沒有送兒子去私塾,晚上接兒子一起下學,順帶和兒子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