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刺破碼頭的晨霧,楊震帶著隊員驅(qū)車趕到時,張濤的船已經(jīng)解開纜繩,正緩緩駛離泊位。
“給我攔住它!”楊震跳下車,朝岸邊的巡邏艇揮手。李陽緊隨其后,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張濤的逃亡路線與預設(shè)的出境航道重合,“他要去公海!”
巡邏艇破浪而出,李陽在顛簸中快速敲擊鍵盤,入侵碼頭的調(diào)度系統(tǒng):“楊隊,我切斷了他的導航信號,但他船上有備用系統(tǒng),撐不了多久!”
楊震舉著望遠鏡,看著張濤在甲板上瘋狂打電話,臉色猙獰。“他在聯(lián)系接應(yīng)的人,”楊震冷笑,“通知海事部門,封鎖這片海域,一只鳥都別讓飛出去!”
巡邏艇越來越近,李陽突然指著屏幕:“看!他把箱子扔海里了!”
果然,一個黑色行李箱從張濤的船尾墜入海中,激起一圈漣漪。“是證據(jù)!”楊震下令,“李陽,定位箱子位置,派人打撈!”
李陽迅速鎖定坐標,同時黑進張濤的衛(wèi)星電話:“楊隊,他在求宋晨陽救命,說愿意把所有事都扛下來!”
“晚了。”楊震拿起擴音器,朝張濤的船喊話,“張濤,你跑不掉了!宋晨陽已經(jīng)被控制,你的同伙都招了!”
張濤的動作一僵,回頭看向越來越近的巡邏艇,臉上血色盡褪。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槍,指向駕駛艙的船長:“加速!沖出去!”
“危險!”楊震示意巡邏艇減速,“李陽,干擾他的引擎!”
李陽手指翻飛,入侵船只的控制系統(tǒng):“搞定!他的引擎失靈了!”
張濤的船在海面上失去動力,原地打轉(zhuǎn)。巡邏艇靠上去,楊震帶隊跳上船,張濤還想反抗,被楊震一記擒拿按倒在地。
“搜他身!”楊震喝道。隊員從張濤的口袋里摸出一個加密u盤,李陽插上電腦,解密后瞳孔驟縮:“楊隊,這里有宋晨陽賄賂官員的完整記錄,還有……萬父公司破產(chǎn)的真相!”
原來,當年宋晨陽聯(lián)合張濤,偽造證據(jù)誣陷萬父偷稅漏稅,趁機低價收購了公司,萬父氣絕身亡,萬美云才隱姓埋名伺機復仇。
“怪不得她恨宋晨陽入骨。”楊震看著文件,嘆了口氣。
此時,打撈隊也傳來消息,箱子里的文件完好無損,正是張濤銷毀證據(jù)的記錄。
押解張濤下船時,李陽突然驚呼:“楊隊,你看!”
遠處的海面上,一艘游艇正朝這邊駛來,甲板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是萬美菱,她手里舉著一個相框,里面是萬美云的照片。
“我姐說,等真相大白那天,她要親自看著惡人伏法。”萬美菱的聲音透過海風傳來,帶著釋然,“現(xiàn)在,她看到了。”
楊震抬頭,晨光正好穿透云層,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他想起萬美云日記的最后一頁寫著:“我不怕黑暗,因為我心里有光。”
李陽合上電腦,輕聲道:“這光,總算照亮了該去的地方。”
警艇返航時,楊震看著逐漸蘇醒的城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趙玥發(fā)來的:“萬美云的報道發(fā)表了,標題叫《光不會遲到》。”
他笑了笑,回復:“她做到了。”
海風吹拂,帶著咸濕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guān)于正義與堅持的故事,在晨光中,慢慢沉淀成這座城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