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乾元帝君,李長生不屑去做什么面相的事。
現在不過是看在對方很有眼光,看出自己的女兒很好的份兒上,這才會出手一判。
沒想到這人不僅不承認,甚至還懷疑他的能力,這讓李長生有些不爽。
一聲冷笑,李長生又道:“你命中注定有一女兒,且,只有這一個孩子。”
“你”
方鴻順臉色一變。
他有兒子的事根本就不是秘密,那可是方家下一任家主,從小方鴻順對兒子的培養可謂是盡心盡力。
現在這人卻說自己命中有且只有一女,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不成?
方鴻順的火氣直沖天靈蓋,但很快又生生的忍了下去。
這種場合不是他能亂來的地方,尤其是想到廖老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方鴻順更是意識到這口氣自己必須忍下來。
不僅不發火,甚至還要表現得非常紳士。
“李先生說笑了。”
方鴻順擔心這人又要繼續之前的話題,硬生生扯到了別的話題,道:“李先生,今天宴會上來的可都是江海市,甚至是本省有頭有臉的人物,您現在又是坐在這一桌,那身份肯定是更加尊貴了。方某能有幸在這里認識您,也是三生有幸啊!”
李長生:
見李長生沒有反應,方鴻順也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看著李先生的年紀也不大,就能有如此作為當真是年輕人中的楷模啊!說起來我也認識個年輕人,年紀應該與李先生相仿,只可惜啊,那就是快扶不上墻的爛泥。”
李長生:
這下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李長生雖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但同桌的其他人卻有人看了過來,看了看李長生,又看了看方鴻順,顯然是一副等著方鴻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方鴻順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越發興奮,一臉嘲諷的繼續往下說:“說起來那塊爛泥還和舍妹有點關系,是她亡夫兄長的女婿。當年她那個不爭氣的侄女放著富家公子哥不要,非要和一個山溝溝出來的窮吊絲鬼混,還搞大了肚子。”
“現在那個吊絲找到市里來了,又不敢去和人家富家公子哥說道說道,竟然托舍妹求到我這里。你們說,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這么珍貴的請柬,還張嘴就要讓我送出來一張,說是給他們撐臉面,好讓那個富家公子哥家不敢再找他們的麻煩。”
方鴻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問了一句“你們說搞不搞笑”后,一仰頭,就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而這口紅酒還沒等他咽下去,就聽李長生很平靜的聲音響起:“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山溝溝里出來的窮吊絲。”
與此同時,一直垂頭的江小瑜也紅著臉側臉看向方鴻順,低聲喚了一句“方大舅舅”。
“噗!咳咳咳咳!”
方鴻順一側頭,一口紅酒全都噴了出去,然后劇烈咳嗽起來。
也顧不得什么干凈不干凈了,直接用袖子抹了嘴,方鴻順一邊咳嗽一邊看向江小瑜。
他見過江小瑜,當年方若怡帶著江小瑜去過方家。
雖然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但方鴻順多多少少還有點印象。
乍一看只是覺得眼熟,現在定睛細看,果然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影子。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