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志強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完之后,賽神醫就不敢多言了,老老實實的等著老師的回應。
好在華扁鵲也并沒有讓賽神醫等太久,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按照你的描述,以鬼門十三針治療,對方即便不能當場痊愈,卻也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不過,無論怎樣,都是你個人的緣法。為師已經封針多年,自不會再出山了。”
華扁鵲的聲音平穩,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討論治病,反倒是在說今天晚上不想赴約吃飯那么簡單。
賽神醫一聽就急了:“老師,徒兒的鬼門十三針比不過師父您,可在這世上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如今卻出了這種問題,我擔心”
“擔心什么?”
華扁鵲冷笑:“你是想告訴我,會有人懷疑鬼門十三針的功效,進而質疑老夫的醫術嗎?”
這般不客氣的反問嚇得賽神醫一個哆嗦,趕忙改口:“不不,師父,您誤會了,您的醫術自然是世人有目共睹。只是,徒兒擔心會被另外一個后生詬病。”
“嗯?”
華扁鵲的聲音微挑,意思是讓賽神醫繼續說下去。
賽神醫咽了口口水,說道:“在為這位患者治療之前,徒兒曾被一個年輕后生挑戰,為兩名血栓患者治療。”
“徒弟用血脈之針先為一名患者診治,對方當場恢復如常。”
“而那后生居然也用了血脈之針為對方治療,并且他還表現出了對徒兒醫術的鄙夷,更是認定植物人那位患者,徒兒救不了,放話這世上只有他才能救。徒兒氣不過,才不得已懇請師父出山。”
賽神醫依舊不敢多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
華扁鵲聽后卻是來了興趣:“你說還有人使用血脈之針?可是你師兄弟的徒弟?”
“據徒兒所知,師兄弟之中并沒有人教名下弟子血脈之針。師父您交代過,學習血脈之針需要緣法。若是得不到緣法,即便教了血脈之針,對方也依舊無法用這針法救人。”
賽神醫雖然沒有一一過問,但光是“緣法”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確定同門師兄弟之中沒有教徒弟這套陣法的。
華扁鵲的聲音猛地調高:“一個年輕人,沒人教,是如何學會的血脈之針?你現在在哪里?”
“老師,徒兒現在在江海市。”
“好,我立刻安排行程,前往江海市!”
說完,也不等賽神醫回答,華扁鵲就掛斷了電話。
被掛電話,賽神醫不僅不生氣,反倒還長舒一口氣,臉上更是浮現出了明顯的笑意。
等回到病房,面對陳家人時,賽神醫已經是一臉淡定。
“賽神醫,怎么樣?您師父他,可,可愿意前來?”
陳安緊張得聲音都下意識的顫抖。
賽神醫高冷的點點頭:“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同意過來看一看,不日就會抵達。”
“太好了!”
陳安欣喜若狂,對著賽神醫連連抱拳鞠躬:“賽神醫,這次多虧了您了!您就是我們陳家的救命恩人!”
“先不說這些。”
賽神醫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陳安的助理立刻會意,忙提議道:“陳總,賽神醫今天也辛苦了,不如先送他回酒店休息吧!”
“好好好,應該的,應該的!”
陳安連忙派人送賽神醫去提前安排好的高檔酒店。
待賽神醫走后,陳安長舒一口氣:“我兒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