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詩語正陪著賀郁用餐。
她將一份文件輕輕推到他面前,語氣帶著釋然:“阿郁,這是你與前妻的離婚協(xié)議,她已經(jīng)簽字,并承諾不會再糾纏你。從此,你自由了。”
賀郁接過協(xié)議,指尖用力地捏著離婚協(xié)議。
“詩語,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季詩語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遇魚。他昨天受了驚嚇,又失了血,不知道好些沒有。”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沒有看到身后賀郁瞬間陰沉的臉色。
她來到病房,卻發(fā)現(xiàn)病床上空空如也。
她攔住一個護士,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人呢?”
護士被她嚇了一跳,怯生生地回答:“季、季小姐,我們不清楚。”
她掏出手機,撥打遇魚的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卻是關(guān)機的提示音。
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怒吼著:“你們是怎么看護病人的?!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時,賀郁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溫和地勸慰:“詩語,你別著急。”
“遇魚也許只是還在生我的氣,故意躲起來想讓你著急,哄哄他呢?”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她的怒火。
是啊,他這么愛她。
他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不可能會離開。
但心中不安的情緒仍舊沒散去。
她勉強壓下心緒,放緩語氣:“阿郁,你先回房休息。”
說完,她就離開了醫(yī)院。
她驅(qū)車回到別墅,一眼就看到已然凋零的凌霄花。
她心頭莫名一緊,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從前,遇魚總是將這些凌霄花照顧得很好。
她在車里坐了幾秒,似乎在等待什么。
然而,那個熟悉的身影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溫和的笑容出來迎接她。
推開客廳的門,一股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環(huán)顧四周,心臟猛地一沉,他喜歡的抱枕,喜歡的地毯……
所有他喜歡東西全都消失了。
立刻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立刻、馬上給我把遇魚找出來。”
傅瑾深找遍了所有遇魚可能去的地方,可都一無所獲。
她頹然地回到當初撿到他的海灘。
“遇魚,你到底在哪兒。”
突然,手機響起。
她心臟猛地一跳,幾乎是祈求著看到他的名字。
但看到是張助理的名字時,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將她淹沒。
“說。”
“季總,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查遍了港市所有的酒店,出入境,都沒有遇魚先生的消息。”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季詩語的心沉入谷底。
“但是,我們收到了一份匿名發(fā)送關(guān)于賀郁小姐的資料。”
幾乎同時,季詩語就收到了資料。
季詩語點開文件,只一眼,便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