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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劃是什么？”
我壓下心中的震撼，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更像一個可靠的盟友，而不是一個只會哭的媽媽。
“不急。”
念念將手機收好，表情恢復了平日里的那種怯懦。
“我們現在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暴露了，我也活不了。”
“所以，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當好你的‘林溪’，獲取姜嵐的全部信任。”
我點了點頭。
從這一刻起，我們的角色徹底互換。
她是運籌帷幄的指揮官，而我，是她最忠誠的士兵。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更加賣力地“討好”姜嵐。
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她讓我去買限量版的包，我能跑遍全城不喊一句累。
她心情不好拿我撒氣，我就默默忍著，然后轉身給她泡一杯她最喜歡的花茶。
我的“忠心”和“聽話”，讓姜嵐漸漸對我放下了戒心。
她開始把一些更私密的事情交給我去辦。
比如，幫她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賬目，或者幫她約見一些神秘的“朋友”。
而我，則將所有的信息，都原封不動地傳遞給念念。
念念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手，從這些碎片化的信息里，精準地拼湊出姜嵐完整的商業版圖和人脈網絡。
“姜嵐在城西有一個秘密的情人，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這天晚上，念念一邊用我剛買的藥膏擦著胳膊上的傷，一邊淡淡地說。
“她每個周三下午都會去畫家的工作室，并且會遣散所有隨從。”
“你的意思是……”
“書房的保險柜。”念念抬頭看我，“密碼是當年你被判刑的那天。里面有她侵占你所有財產的原始文件，還有我們家祖傳的那份珠寶的設計圖。”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那份設計圖，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價值連城，也是我創業的。
姜嵐一直對它覬覦已久。
“我要你，把它拿出來。”
“這太危險了。”我有些猶豫，“她書房有監控。”
“監控我已經黑掉了。”念念的語氣平靜無波，“你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十五分鐘后，監控會恢復，她別墅的安保系統也會重啟。”
我看著她，這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冷靜地像個專業的特工。
我還有什么理由退縮？
周三下午，我以身體不適為由留在了別墅。
確認姜嵐走后，我立刻潛入了書房。
輸入那串我永生難忘的日期，保險柜“咔噠”一聲開了。
我迅速拿出里面的文件和圖紙，用手機全部拍了下來。
就在我準備將東西放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保險柜的最底層，還有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它。
里面不是珠寶，而是一顆小小的乳牙。
牙齒下面，壓著一張泛黃的便簽。
上面是姜嵐的字跡，潦草又扭曲。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嫉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