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老板的報復果然來了。
老板說我上班聊閑天,要罰款,但我只不過是在回復工作消息。
我吃完午飯就趕著剪視頻,想下班再丟外賣袋,又被以衛生不合格的名義通報批評。
老板明明從不看我剪的視頻,卻依舊罵我審美低下,說我的視頻是在抹黑公司。
我外出拍攝取材,老板都要說我曠工早退,把我的照片掛到公司門口任人指指點點。
我知道他這是想逼我自己辭職。
但我要是提前跑了,
合作公司要怎么發現他丑惡的真面目呢?
在看到老板后悔痛哭前,
我才不會窩囊到灰溜溜走人。
所以我硬是不提離職,
老板把我打卡的權限去掉了,
我也依舊每天拍帶水印的照片,
證明我有在上班加班。
老板把我從門禁里移除了,
我也依舊蹭同事開的門上下班。
甚至,他還給我加工作量,
除了剪視頻,現在還要簡直當賬號客服。
我就假裝順從地接下,
實則每天凌晨電話轟炸老板,
一直打到他接為止。
“溫晴,你他媽有病吧,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板接起電話就罵。
我卻無辜又可憐地回答:
“是您說要隨時回復客戶的呀,我剛做客服,不知道怎么回呢。”
他大罵我一通,我就把錄音存下來,放進他辱罵我的證據里。
第二天還照樣給他打騷擾電話。
最后,老板沒招了,就在公司里造謠我
說我因為漲不了薪,就天天使小性子,
還說我做的視頻難看,
是故意在抹黑公司形象,
是想讓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化為泡影,
是想拖垮整個公司。
那些搞不清情況的普通同事,
對我的印象降到了谷底。
但凡我路過,同事們聊天的聲音都會自動縮小,
在我離開后又立刻暴漲。
“這就是門口掛著的那個溫晴啊?”
“臉皮好厚,要是換我,早就自己離職了。”
“聽說,就是她的視頻害公司形象不好了,所以我們才要加班的。”
公司的業績不好,
都被老板說成了我的錯,
同事們也把加班的怨氣,全都撒到了我頭上。
我在公司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我知道,要不是合作公司點名,
說要在視察那天見一見新媒體部的員工,
老板肯定早就開除了。
現在急著給我造謠,
就是老板已經沒耐心了,
他一定準備在那位總經理視察后,
立刻就把我開除。
但與此同時,
我又何嘗不是等著總經理來視察呢。
劃掉日歷上的最后一個空位,
整理好堆積如山的證據,
我的嘴角勾起一個穩操勝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