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我為什么非要離婚，以前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哭著求他原諒，再繼續裝作沒事人一樣，忍耐下去。
可這次，我不想再繼續忍耐下去。
“只要你同意離婚，我磕。”
我再次重申。
他的臉，黑成了鍋底。
沒等顧衍說話，蘇晴就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顧總，看在她這么可憐的份上，你就答應她吧。”
顧衍立刻軟了下來，想也不想就點頭。
“好，都聽你的。”
蘇晴眼里閃過一絲得意，挑釁地看著我。
“向晚姐，快點磕吧，別讓顧總反悔了。”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一下一下地磕頭。
額頭的傷口磕在地面上，鮮血很快在地上暈開一片。
周圍的嘲諷聲、嬉笑聲不斷傳來。
有人說我“賤骨頭”。
有人說我“不如死了算了”。
蘇晴得意地靠在顧衍懷里，故意親了他一口。
“向晚姐，不如這樣吧，你把我的鞋舔干凈，我就開口原諒你，怎么樣？”
我咬著牙，假裝沒聽見，繼續機械地磕頭。
顧衍看著我滿身是血的樣子，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卻還是沒說話。
磕到大概兩百多個的時候，我的動作越來越慢，眼前全是重影。蘇晴不耐煩地催促：“向晚姐你這磨磨蹭蹭的，該不會是在裝可憐吧？你這樣，很難讓我原諒你哎。”
顧衍也皺起眉。
“別浪費時間了，就按晴晴說的做，你幫她的鞋子舔干凈，再學三聲狗叫，這事就過了。”
他的語氣里滿是施舍，我卻突然笑了。
原來在他心里，我連一點尊嚴都不配擁有。
我真是太天真了。
剛才竟然還期盼著，他能夠說到做到。
可現實是，他只是拿我當作取樂蘇晴的工具。
看見我的笑容，他突然有些心慌，很是不安。
他抿了一下唇角，忽然開口，聲音柔和了許多。
“晚晚，就這一次，只要你開口認錯，這件事就過了。”
“我答應你，會回去跟你好好過日子。”
太好笑了。
我差點笑出眼淚來。
他為了蘇晴，在這么多人面前，這么羞辱我。
卻還想一筆勾銷，跟我重歸于好？
簡直可笑！
我不想陪他們繼續玩下去了。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蘇晴卻一腳踹在我背上。
“想跑？沒門！”
“今天你不給我把鞋子舔干凈，你就別想走！”
我重重摔在地上，保鏢立刻上前按住我，要把我的臉往蘇晴的高跟鞋上按。
我拼命掙扎，可失血過多，我根本沒什么力氣。
我的掙扎，在他們看來，根本微不足道。
我的臉，被按在了蘇晴的鞋上。
強烈的屈辱感，讓我幾乎窒息。
顧衍眉心一擰，用哄慰的聲音，極盡溫柔。
“晚晚乖，你聽話，趕緊舔完，這一切就結束了。”
我還沒說話，就被保鏢掰開了嘴。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迅速控制住現場。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顧衍和蘇晴也愣在原地。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警察身后走出來，看見我滿身是血的樣子，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他快步走過來，一腳踹開按住我的保鏢，小心翼翼地將我打橫抱起，聲音里滿是自責。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