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避開她的拉扯,眼神冰冷。
“你的道歉,比垃圾還廉價!我蕭燃就算孤獨終老,也絕不會再要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踹得粉碎,幾個紋身壯漢闖了進來。
為首的光頭拎著鋼管,眼神兇狠。
“沈清禾!欠老子的一百萬呢?今天湊不齊,把你和你那賭鬼弟弟沉河喂鱷魚!”
沈清禾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躲到周翊禮身后。
周翊禮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道。
“大…大哥,再寬限幾天,我們馬上就有幾百萬了…”
“幾百萬?騙鬼呢!”
光頭一鋼管砸在周翊禮背上,他慘叫著癱倒在地。
“拿張假黃金券糊弄誰?今天不還錢,就卸你們一條胳膊抵債!”
壯漢們一擁而上,拳頭腳踹落在沈清禾和周翊禮身上。
兩人哭得撕心裂肺,沈浩想跑,被一鋼管砸中膝蓋,跪倒在地嗷嗷直叫。
眼看就要卸周翊禮的胳膊,沈清禾突然瘋了似的指向我,尖叫道。
“他有錢!蕭燃有錢!他是我丈夫,他有五個億拆遷款!你們找他要,他肯定會給!”
光頭立刻停手,陰惻惻的目光掃向我。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點開離婚協(xié)議照片,又調(diào)出律師團隊的聯(lián)系方式。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和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我眼神驟然凌厲,氣場全開。
“你們放高利貸、非法討債,膽子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的頂級律師團隊會讓你們牢底坐穿,整個放貸團伙一個都跑不了!”
光頭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我這么硬氣。
沈清禾急得跳腳,指著我破口大罵。
“蕭燃你個沒良心的!我跟你五年夫妻,你眼睜睜看著我被打死不管?你忘了我當(dāng)初是怎么跟你的?你這個冷血動物!”
“夫妻?”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吞噬。
“你背叛我,害我媽,殺我孩子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夫妻情分?這一百萬是你自己欠的債,該你自己還!”
我轉(zhuǎn)頭對光頭冷冷道。
“她欠你們的,跟我無關(guān),但你們要是敢違法傷人,我不介意順便幫警方端了你們的窩點。”
光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了沈清禾一眼。
“算你狠!今天先拿這三個雜碎抵債!”
沈清禾被債主打得蜷縮在地上,額角淌著血,往日的囂張蕩然無存。
她爬著撲到我腳邊,死死抱住我的褲腿。
“阿燃,求你了!救救我!就這一次!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們五年夫妻的情分上,幫我還了這一百萬,不然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刺骨的寒意。
“夫妻情分?”
我嗤笑一聲,抬腳想甩開她,她卻抱得更緊。
那些被我刻意塵封的記憶,此刻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清晰得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事。
我想起結(jié)婚第三年,我連續(xù)加班一個月,攢下兩萬塊給她買了她念叨了半年的項鏈。
可我深夜疲憊地回家,卻看到她把項鏈隨意扔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