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微愛慘了顧洲白。
我心臟查出問題,她毫不猶豫地走上了手術(shù)臺。
“葉芷是你最愛的人,我知道她死了你也不會獨活!”
顧洲白連去看她一眼也沒去,整日守在我的床邊。
“那是她心甘情愿。”
顧家因為我的家世反對我們的婚事,她跪在宋父面前為我求來養(yǎng)女的身份。
“娶葉芷是你畢生的心愿,我怎么能不幫你完成?”
顧洲白也是只冷笑一聲。
“我的女人,不用別人錦上添花!”
婚后組織爬山,她為了救我摔斷了雙腿。
“葉芷是你女兒的母親,我怎么可以不救她?”
顧洲白看著擔架上的她,臉色陰郁。
“隨行那么多的救援人員,用你奮不顧身?”
直到今天。
我突然陣痛,顧洲白正準備帶著女兒出門。
他蹙眉望著攔下他的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預產(chǎn)期還有十幾天!”
“微微心臟不舒服,我這是替你去彌補贖罪。”
“微微當年為你不僅換了人工心臟還摔斷了雙腿,你不知道感恩還在這拈酸吃醋?”
女兒更是一把推開了我。
“都是你害的微微阿姨再也不能教我跳舞。”
“你這個無能的媽媽,居然還忘恩負義地阻止我們幫助微微阿姨。”
“我討厭你!”
看著這對父女眼中的不悅,我臉色蒼白,愣在當場。
原來五年的婚姻生活中,他們心中的天秤早已傾斜。
我強忍著淚水,再次哀求。
“顧洲白,我真的要生了,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他胸口起伏,臉色慍怒。
“你多鬧一會兒,微微就多一分危險。”
“葉芷,你的心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狹隘?”
記得懷女兒時,他恨不得24小時守在我身邊,生怕我出一點意外。
可是這次孕期,他不僅總被宋阮微各種借口叫走,連我此刻的求救也變成了胡攪蠻纏。
女兒牽著他的手不斷催促。
“爸爸,我們趕緊走吧,微微阿姨現(xiàn)在肯定疼死了!”
“就讓媽媽自己在這作吧!”
眼前的小人兒,是我拒絕奶粉和保姆,自己熬了一夜又一夜獨自帶走。
卻比不上宋阮微每周一節(jié)的舞蹈課。
“別耍心機,等我回來!”
“我已經(jīng)安排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隨時準備為你生產(chǎn)。”
顧洲白最后望了我一眼,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被“嘭”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我的羊水也隨之破裂。
我恐慌地扶著肚子,無措地四處張望。
張嫂走出來看到我的狀況,一陣驚呼地小跑過來。
我的心頓時落地,焦急地喊住她。
“張嫂,快給醫(yī)院打電話,我要生了!”
三個月前,宋阮微滿臉笑意地將她帶到我面前。
“姐姐,張嫂是我們家的老傭人,家里有兩個兒媳,對照顧孕婦特別有經(jīng)驗。”
“留她在你身邊,顧哥哥可以安心些!”
此刻,張嫂滿臉的憤怒,對著我不滿的訓斥。
“我剛拖的地,你怎么能隨地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