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斯越:你家洗衣液是什么牌子的。】
周妥:?
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指定有點毛病。
周妥忍著煩躁爬起來,打開門。
剛回來不久正給自己接水喝的許妍跟他碰了個臉對臉,她遲疑。
“你怎么醒了。”
周妥實在困得厲害,一臉麻木,頭發(fā)亂糟糟的,就問:“咱家洗衣液是什么牌子的。”
許妍:“……嗯?”
當(dāng)天晚上,許妍的腿疼又犯了,折騰到凌晨終于勉強(qiáng)睡著。
睡是睡著了,但睡得很不安穩(wěn)。
夢里,夢到了很多曾經(jīng)的故事。
夢到她和項易霖戀愛,夢到他給自己買的第一雙小皮靴。
也夢到她孕期,第一次去做b超。
看著肚子里那個小東西漸漸成型。
那些天,那些月,她和那個孩子同生長,那個孩子身體里流著的是她的血。
許母買了很多的小衣服,有男有女。
保姆在旁邊笑稱:“要是一口氣生兩個就最好了,兒女雙全。”
“算了。”許母皺了下眉,“就妍妍這個嬌氣的,生一個就夠疼了,生倆得多受罪。無論兒女,這一個就夠了。”
許妍將腦袋搭在她的肩頭上撒嬌:“媽媽催我跟小項備孕的時候,不是說生孩子不疼嗎?現(xiàn)在知道心疼我啦?晚啦。”
許母嗔她,“呸呸呸,什么晚不晚,嘴里沒一點吉利話。”
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許父,也加入到了給寶寶挑衣服的隊列里,一家人圍著幾件衣服挑選。
到了晚上項易霖回來,她靠坐在床上,剛孕吐完很難受。
并且腿還跟著抽筋了,神情懨懨。
項易霖沒換衣服,西裝外套脫下,深灰色襯衫袖子挽到袖口,來給她按揉小腿。
許妍窩在他懷里難受地直抽氣。
“跟爸爸媽媽說,以后少讓他們給你安排公司的活,你每天都好辛苦。”
項易霖神情倦淡,低頭吻她冒汗的額頭,“不用。”
折騰到后半夜,他一直保持著那種難受地姿勢抱著她,許妍熟睡了一覺,莫名在淺眠中感受到了胎動。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動。
她在黑夜中“噌”的睜開眼,眼睛亮亮的,聲音也很俏,“項易霖,它動了。”
項易霖看她上一秒還因為難受小臉緊皺,這一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無聲笑笑,依著她的意將頭低下,耳朵貼到他的肚子上。
也許是感應(yīng),也許是巧合。
她的肚子再次動了下。
項易霖有些愣怔,幾秒后,才道:“確實動了。”
許妍那晚是帶著高興入睡的,睡前跟項易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說以后她的寶寶可以不用強(qiáng)制上興趣班學(xué)什么鋼琴畫畫,也不用很乖很文靜,只要開開心心,白白胖胖的就好。
項易霖始終沒說話。
她閉著眼,迷迷糊糊的說:“為什么不應(yīng)我的茬,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變成一個冷冰冰的機(jī)器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