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天,早上打開小院門就看到了門口矗立的男人。
一段時間沒見,江敘寒整個人瘦的脫了像,衣服松松夸夸的套在身上。
頭發凌亂,胡子拉碴,頹廢的像個流浪漢。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到他眼里的猩紅。
“知遙”
開口就是破碎的哽咽。
“對不起!”
“我來晚了。”
我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甚至都有點想不起來他之前的模樣。
“我不想見你,你走吧。”
我轉身離開,他卻猛地追上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知遙,對不起!”
“我知道我是混蛋,所以我來跟你道歉,求你的原諒。”
“我已經讓蘇曉棠付出了代價,讓她也在車上經歷了車禍失去了雙腿,替你和大哥報了仇。”
“我們回去立馬就去復婚,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我簡直被氣笑了,一把甩開他的手,
“江敘寒,替我報仇?”
“難道傷害我最多最深的不應該是你嗎?”
“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過我嗎?你只不過把我當做擋箭牌,一個給你骯臟內心的擋箭牌。”
“江敘寒
,我受夠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踉蹌了一下,好像隨時就要倒下。
我沒再看他一眼,轉身進門。
只是他好像并沒有放棄,每天像個門神一樣杵在小院門口。
直到半個月暈倒在門口。
我給江敘寒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帶走了他。
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也沒有再想起過他,畢竟他已經是我不相干的人。
半年后,助理找到了我。
將一封遺書交給了我,
“這是江總去世前讓我交給您的。”
“其實半年前,江總就因為車禍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腦部有個很大的血塊,只是這半年來他放棄了治療,一周前他腦出血去世了。”
“這半年來,他將自己名下的財產都過戶給了您,他說他對不起你,一輩子都彌補不了。”
我看著助理遞過來的遺書,并沒有接。
“沒有必要了,麻煩你幫我扔了吧。”
我轉身離開,騎著車去接小院新一波的客人。
洱海的風迎面吹來,那么清新、那么怡人。
現在的我,終于學會了愛自己,再等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