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和我在一起會毀了你?那你以前怎么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孟家……”
突然,我感到心慌氣短,難受地倒在地上。
這些年為了他的病情焦慮不安,又時常熬夜創作。
壓力極大之下,我患上了高血壓。
宋政南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蹲下來抓著我的雙肩用力搖晃。
“現在協會會長突然要我上交創作的一切原稿,那些東西平時都是你收著的,放哪了,快告訴我!”
我難受得呼吸不暢,抓著他的手艱難地開口:
“我高血壓犯了,幫我買藥……”
宋政南愣住了。
孟妤熙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攔住他,傲慢地嗤了一聲。
“裝的吧,早不犯病現在犯病。”
這次的情況有些來勢洶洶,我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臉色慘白到沒有血色。
宋政南眸色復雜地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糾結。
忽然,一滴殷紅的鮮血從我鼻孔里流出來。
他再也忍不住轉身就跑出去,買藥回來塞進我嘴里。
沒好氣地不停催促。
“快說,我的原稿你放在哪里?說了我立刻把剩下的半顆藥喂給你!”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緩釋片是不能掰開吃的,不然藥物濃度一下子過高會死人的。
不到半小時,我感覺眼前發黑,四肢發麻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宋政南逐漸沒了耐心,惱火地猛踹我幾腳。
“周妙然,你都已經吃藥了還難受什么,原稿在哪快說!”
不等我喘息分毫,他又對準我的心窩補上一腳。
身體在地上滑行出去,直到撞到墻角。
“在……書房的架子上面,快送我去醫院……”
鼻血倒流嗆進氣管,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我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反正他設計的東西都是些破爛,想要就拿去吧。
“何必這么犯賤,早說不就好了。”
宋政南冷哼一聲,立刻拉著孟妤熙上車。
“政南,她說送她去醫院呢。”
孟妤熙從車上探個頭出來故作擔憂,但是嘴角卻浮起一個戲謔的弧度。
宋政南滿不在乎地聳肩,直接啟動汽車。
“她那種女人命賤得很,以前為我一步一叩首跪著上山祈福,到了山頂人都沒有意識了,在地上躺了一晚還不是緩過來了,放心吧,死不了的。”
我心寒徹骨,終于意識到這七年的付出終究是笑話一場。
就在這時,一群媒體歡喜地跑過來。
“那是宋先生,我們去要個簽個名吧!”
情急之下,宋政南猛地剎車,急忙下車和孟妤熙一起把我塞進后備廂。
“宋先生,能夠在這里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您和孟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聽說孟老今晚親自來為你頒獎,估計您和孟小姐好事將近了吧?”
他們的恭維簡直說到了宋政南的心坎里。
自豪地挺直胸膛,公然和孟妤熙十指相扣。
“呵呵,過獎了,今晚希望大家賞光!”
外面的歡聲笑語就像重錘一樣擊打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