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渾身上下無一不酸軟疼痛。
手被拷在床頭,許知夏跨坐在他身上,手掌從脖子一路往下細細揉弄。
季晏笙屈辱地閉上眼睛,咬著牙質(zhì)問:
“許知夏,你現(xiàn)在從我身上下去,我留你個全尸。”
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許知夏笑得全身都在抖,手上力度也不由加重:
“留我個全尸?季晏笙,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示弱留在你身邊,你就真的以為我是個貧困生嗎,季晏禮好歹也是你弟弟,就沒告訴過你,華東地區(qū)最大毒梟的小女兒,就叫許知夏嗎?”
季晏笙的睫毛猛地一顫。
“所以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指尖在他心頭一挑,許知夏撐著腦袋看他:
“當(dāng)然是,想要你的心啊。”
脖子突然被掐住,季晏笙被迫睜開眼睛,許知夏猙獰陰狠的笑容在他瞳孔中不斷放大:
“季晏笙,十年前巷子中,我正捅著些許chusheng泄憤呢,你居然覺得我是被欺負的那個,擋在我面前處置他們,還拿帕子擦掉我手心的血污,你干凈,清爽,和我爹手下那些滿手鮮血的骯臟人不一樣,所以我第一面就愛上了你?!?/p>
“我千方百計布局,甚至不惜整成和姜白苒七分像,裝窮故意示弱接近你,我年輕漂亮,可你為什么就偏對姜白苒那個老巫婆念念不完!”
“既然我跪下來不行,那便換你跪下來吧,我要折了你的羽翼,打斷你的筋骨,讓你只能跪著在我身下討生活,讓你的眼中只看得見我一個人!”
季晏笙的雙手抖得厲害。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才是那個囊中的獵物。
他偏過頭不愿看許知夏:
“許知夏,強扭的瓜不甜,我心里的人,只有姜白苒?!?/p>
“只有她?若是只有她你會和我荒唐半個月,季晏笙,別裝深情騙自己了,你的心容許第二個人的存在。”
殷紅的指甲挑起季晏笙的下巴,許知夏笑得嫵媚又危險:
“就算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