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鵲感覺到了,扭過頭,冷冽道,“你竟然敢對本宮動手?”這年頭,只有皇家人才能自稱本宮。趙寧的表情僵住了,呲牙咧嘴的表情依舊維持著,眼底的憤恨之色卻變成了驚愕,配在一起竟有些可笑。偏他自己毫無所覺,好大會子才不敢置信的問,“你是……蕙公主?”老皇帝年紀(jì)不小了,所出的公主不是斃了便是早作人母,下一輩里多數(shù)都是縣主和郡主,能被加封到公主的,也就只有太子所出的,那離奇消失又離奇歸來的兩女了。小的那個聽說才四五歲,不過半人高。唯一一個窈窕的,便只能是太子嫡長女,蕙公主了。所以說,他剛才在這里又吼又叫了大半天的人,是皇家的蕙公主?趙寧的表情有些踟躕。雖然趙家膽大包天敢對公主動手,但這只是一小撮人的主意,并沒有公之于眾。如趙寧等非核心的趙家成員,對皇家人還是有種天然的敬畏的。更何況,即使不屑一顧,那也不能放在明面上,裝也要裝出幾分敬畏的。“公……公主?”趙寧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閃爍,語氣猶疑,“趙寧不知道公主在此用飯,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莫要恕罪。”虞非鵲冷傲超然,一眼看出來這人不是真正的畏懼,當(dāng)即冷笑道,“你已經(jīng)冒犯了,又何談恕罪?”趙寧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外頭忽然沖進(jìn)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按住他胳膊,并湊在他耳邊一陣地骨。趙寧咬了咬下唇,眼底浮現(xiàn)一絲不解,雖然很快遮掩住了,但柴克己和虞非鵲何其精明,一眼便抓住了。“真的要這樣做嗎?”他壓著頭顱,低低的問了一句。小廝瞄了一眼虞非鵲和柴克己,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抬起頭,故意遮掩似的大聲道,“二爺,剛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去趙家告了狀,大爺說了,二爺要是處理不好,便不要回趙家了。”看起來像是有幾分叱責(zé)自家不成器子弟的模樣。但實(shí)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趙寧苦著臉,瞄了一眼小廝,頗為畏懼的道,“趙寧有錯,請公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在下計較,寬恕在下一次。”虞非鵲眉梢一挑,不咸不淡道,“你說饒恕便饒恕,那本宮還有什么皇家公主的面子。”言外之意就是不準(zhǔn)備輕饒了?趙寧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額頭滑下一絲冷汗,語氣也緊張了許多,且極真不似作偽“趙寧愿請罪,求公主饒恕趙寧,只要公主開心,便是替公主付了飯錢也在所不辭。”“就這?”柴克己眼珠一轉(zhuǎn),雙眼有絲狡黠劃過,“一頓飯才幾個錢,你就用這個請公主饒恕你?這是看不起公主呢,還是看不起皇家?”頭上的帽子忽然更重了。趙寧不知所措的道,“這……趙寧絕無此意,趙寧只是為了請公主恕罪,請公主莫要跟在下一般計較,一切都是趙寧的錯。”眼看著這趙家公子慌的好似要癱倒在地,柴克己微微一笑,“趙兄弟,要說我,讓公主恕罪很簡單。”趙寧猛地抬起頭,熱切的望著他,好像把之前的沖突給忘的一干二凈。“我說,你應(yīng)該……應(yīng)該……”柴克己湊到他耳畔,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子。趙寧猛地點(diǎn)頭,興高采烈,“只要蕙公主高興,怎么都行。”虞非鵲有些疑惑的看向柴克己,不知道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