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打開容器,鋪面的臭味而來,除了虞非歌之外的幾個孩子全都熏的遠遠地。“歌兒,你不怕臭嗎?”喬連連秉著呼吸奇道。“不臭,不臭,可香了。”虞非歌眨巴著眼睛道,“這個可以吃了嗎,娘快撈出兩塊給歌兒嘗嘗吧。”這孩子……喬連連默默地低下頭,剛想說話,又一陣干嘔襲來。她勉強忍耐著搖出一碗臭豆腐乳汁,又切了一籠好豆腐,每一塊都在乳汁里過一遍,然后蓋上濕布,放在溫暖處發酵。至于剛做好的腐乳,她讓李春花蒸了一屜饅頭,夾碎了給小歌兒涂在饅頭上。“好吃嗎?”正廳里,虞非鵲鼻子上堵著兩塊手帕,小心翼翼的看向吃到噴香的親妹妹。“好吃,特別香。”虞非歌大聲道,“姐姐嘗嘗,可好吃了。”她把涂了臭豆腐乳的熱饅頭湊過來,濃烈的臭味襲來,虞非鵲差點當場昏倒。“不了,不了,還是你吃吧。”她訕笑著離開,扭頭鉆進喬連連的閨房。剛才娘又干嘔了兩下,她還以為是那臭豆腐乳熏得,可春花姑姑鬼鬼祟祟的把娘拉回了房間,還請了大夫,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虞非鵲趴在窗戶上,聽著里頭的動靜。大夫似乎在把脈,春花姑姑在旁邊激動地走了走去。好大會子,大夫挪開了手,捋著胡須道,“……明日見”。老大夫捋著胡須道,“你們估算的沒錯,郡王妃的確是有喜了。”此話一出,窗子外頭的虞非鵲差點摔地上。走來走去的李春花也停住了腳步,拍著大腿說不出來話。唯獨喬連連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既沒有笑,也沒有激動。她輕撫著小腹,有一種不真實的朦朧感。這就要有孩子了?親生的?屬于自己的孩子?可是在喬連連的心里,它跟家里的五個孩子并沒有什么區別。如果說到感情深淺,可能家里的五個孩子要更重要一些。陪伴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它能讓并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相處到比親生母子更親,以至于真正親生的來到了人世間,當娘的竟然沒有半分激動。“連連,你有身孕了,你要生孩子了。”李春花比喬連連激動多了,雙手顫抖不說,連眼眶里都是淚,“你聽到沒有,你要當娘了!”喬連連抽了抽嘴角,“我聽到了,春花你冷靜一下,你捏疼我了。”李春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不迭收回雙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我太高興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讓我想起了那個孩子。”“如果它生下來的話,現在應該也有三歲了。”李春花的聲音很輕,她不懷念過去的歲月,但卻懷念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喬連連也沉默了一瞬,握住李春花的手,“要不,早點辦你跟絳春的婚事吧。”他們定情已有小半年,年齡也都不小了,之前不辦是不能搶在主子前頭,現在喬連連已有身孕,李春花的是也是時候操辦起來了。喬連連這話剛說完,當事人李春花還沒吱聲,窗子外頭忽然響起女孩子清亮的聲音,“好啊好啊,姑姑,我有東西送你呢。”卻原來是摔在地上的虞非鵲爬了起來。她手腳伶俐直沖內室,撲倒喬連連跟前,像喜鵲似的嘰嘰喳喳,“娘有了***,鵲兒也有東西送給娘,春花姑姑要大婚,也有禮物,都有禮物,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