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那名殺手順著云舒淺所指的方向,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但身后頭根本沒有九王爺的蹤跡!“云舒淺,你敢耍老子!”殺手氣急敗壞地怒吼出聲。緊跟著,他一個縱身高高跳起,在空氣中越過一段非常遠的距離,非常輕松地擋住了云舒淺的去路。“跑啊,怎么不跑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耍花樣的,九王妃你是頭一個。”“可惜了,九王妃若為男子,定然可以有一番作為。”“奈何九王妃身為女子,嫁錯了男人,一步錯,步步錯,受死吧!”殺手眼底殺機畢現,對著云舒淺步步逼近的同時,嘴里接二連三地放出不屑的話。云舒淺面朝著殺手,瘸著腿在起伏不定的小山坡上,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肅然出聲:“我想做個明白鬼,到底是誰要殺我們夫婦?”“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陰曹地府,黃泉路上,你都沒機會報仇雪恨的。”殺手不屑的話音落下,云舒淺猛地頓住腳步。這時,周遭起風了。云舒淺所在的位置,正好處在上風口,風揚起她如綢緞般絲滑的烏發,在空中肆意張揚。她杏眸眨巴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云淡風輕的笑意,悠悠出聲:“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的。”聞言,殺手面色微楞。死到臨頭的人他見多了,哭天抹淚求放過不成,就開始歇斯底里破口大罵,死相都極其難看。而眼前這個九王妃,明明只是區區一介庶女,在生死面前,反倒是展露出一份前所未有的泰然自若。“九王妃,你什么……”意思?不等殺手把話講完,云舒淺將方才采血竭的時候,順手摘下的一朵赤朱傘用力地甩向殺手。受到巨大離心力的作用,隱藏在赤朱傘傘底的孢子,紛紛散落出來,順著風勢,朝著殺手撲面而去。“啊!”夾雜著驚恐的凄厲尖叫聲,驟然劃破靜謐的夜色。殺手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發了瘋似得在山坡上手舞足蹈。云舒淺看著殺手癲狂的樣子,眼底一抹殺機畢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心念流轉間,云舒淺刻意將殺手引至東面山坡的邊緣,下面就是懸崖峭壁。“啊——”突然,一道尖叫長嘯過陡峭的巖壁,殺手胡亂走動之間,兩腳一個踩空,瞬間跌落,萬劫不復!見狀,云舒淺不由長長松了口氣,視線落在旁邊的一個小水抗,順手將抓過赤朱傘的右手,放在水里清洗干凈,隨即起身離開。她剛下山坡走出沒多遠,兩道跟剛才殺手穿著同樣服飾的黑影,不動聲色地從一堵民房圍墻后頭,走了出來。“頭兒,老早聽說這個九王妃擅用毒,能sharen于無形,如今看來,果然是個狠角色。”“再厲害,她終究還是個女流之輩,方才是咱們輕敵了。”殺手頭目陰冷的目光緊緊尾隨云舒淺離開的背影,從衣襟里掏出兩粒藥丸,一顆徑自吞下,一顆遞到手下面前。“把屏息丸吃了,我倒要看看,這云舒淺一介弱質女流,還能耍出什么花招?”跟班殺手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連忙把屏息丸吞下:“頭兒,咱們聞不到毒粉,這云舒淺用毒再厲害,照樣只有被我們宰殺的份。”“走,跟上去,等找到九王容璟的下落,就送他們夫妻二人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