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瑟瑟也覺得葉純剛剛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了,但傅容景卻沒給她思索的機會,淡淡道:“回新居吧?!?/p>
戚瑟瑟跟著傅容景離開,他先去開車,等傅容景將車開回來的時候,戚瑟瑟正在用足尖畫圈。
“上車?!备等菥鞍戳藘上吕?。
聞言,戚瑟瑟悶悶的“嗯?”了一聲。
“你懷疑葉純。”傅容景說的篤定。
“不是這個?!?/p>
隔著車窗,戚瑟瑟彎腰和傅容景對視,畢竟她還沒確切的證據(jù),證明車禍?zhǔn)侨~純制造的。
但是葉純的反應(yīng)的確不對。
她看著傅容景,回想了下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問道,“傅容景,你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
傅容景下車,雙手捧住戚瑟瑟的臉,凝著她那雙杏眼,道:“有。”
戚瑟瑟的瞳仁很亮,如明湖般澄澈見底,傅容景輕而易舉的就從她的眸底看到了他的倒映。
眼下,那雙眸子里帶著探究,仿佛在等一個答案。
“我現(xiàn)在沒辦法告訴你,”傅容景沉聲說道,“因為,那是我的秘密。”
莫名的,戚瑟瑟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傅容景的場景——
他坐在池塘邊,被驕陽炙烤著,卻渾然不覺的盯著池塘發(fā)呆。
他說,“爸爸在里面?!?/p>
戚瑟瑟落在身側(cè)的指尖微蜷,幾經(jīng)猶豫后,勾住了傅容景的衣擺,仰面說道:“姐姐告訴我,沉冤得雪。”
傅容景沉寂的面容中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對,沉冤得雪?!?/p>
戚瑟瑟覺得她好似是得到了答案,又好像沒有。
她緊緊的抓住傅容景的衣擺,攥的很緊很緊,攥的她掌心里都沁上一層淡淡的水珠,“傅容景,我們會離婚嗎?”
葉純的話,在戚瑟瑟心里埋下了顆懷疑的種子,一經(jīng)埋下,悄無聲息的生根發(fā)芽。
她覺得心里很不安。
“不會?!备等菥盎氐?。
戚瑟瑟沒說話。
傅容景很有耐性的等她說話,過了很久,她才道:“那我們回家吧?!?/p>
“好?!?/p>
這一夜,戚瑟瑟輾轉(zhuǎn)難眠。
她總覺得,心里不安。
睡不著,她干脆爬起來聯(lián)系簡安,“安安,我覺得心里怪怪的。”
她將在傅家老宅發(fā)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但簡安卻沒像以前一樣和她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對葉純破口大罵。
她聽完后久久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后,才道:“瑟瑟,別想太多,傅容景現(xiàn)在是真的對你好就行?!?/p>
走一步看一步,或許事情會有轉(zhuǎn)機。
戚瑟瑟是個極容易被勸說的人,尤其是在簡安刻意的轉(zhuǎn)移話題,聊了一堆別的事時,她很順利的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那股不安煙消云散,兩個人相約著明天下班后去血拼一翻,去去晦氣。
說起晦氣,戚瑟瑟就想起了在海城時,那瞎眼老太婆說的話,吐槽道:“那個老婆婆說我禍從口出。”
簡安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嗤道:“說的挺準(zhǔn),我給一百分?!?/p>
戚瑟瑟,“……”
損友,交友不慎啊喂!
又閑聊幾句后,戚瑟瑟的語調(diào)變得輕松活潑,又是以前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簡安掛斷電話,沉吟少許后開機打開一份文件看著。
看了會兒后,她選擇將文件徹底粉碎。
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吧,誰也別再強求過去,都要往前看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