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譚蕓慧紅著眼,看起來柔弱的厲害。一副‘綠茶’做派,看的凌星子直犯嘔。“我大可以告訴你,回城的機會我讓給方知惟了,所以,從開始你的心思就用錯了地方。與其走歪路,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畢竟我也不想在知青宿舍再看見你,怪倒胃口的。”“你——”譚蕓慧氣的咬牙切齒,忍著沒有發(fā)作,只是一直哭鬧,可憐巴巴的博取其他舍友同情。凌星子瞧她這副模樣,根本沒有被處罰過的樣子,開口試探道:“你是怎么出來的?”“我沒做過,自然就被放出來了。”“沒那么快吧?”“那又怎么樣,和你有關(guān)系么?”“譚蕓慧,你該不會是怕事情水落石出,全盤敗露,所以找了關(guān)系吧?”凌星子故意激了她一把。“是又怎么樣?”譚蕓慧氣紅了眼。她面色羞紅,哭哭啼啼的和其他舍友解釋:“我沒有拜托家里人,是他們知道我出了事,才來看我的。”“那可真夠準時。”凌星子嘲諷笑道。眼見著凌星子像變了一個人,根本壓不住,譚蕓慧才擦著眼淚轉(zhuǎn)而開口:“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張合的錯。”“是他偷了我的手表在先,又去做了傷害你的事,才弄得我們這么劍拔弩張的。”“都是誤會!”譚蕓慧自導自演,前一秒還委屈的痛罵凌星子,現(xiàn)在就拉起女孩的手,當著眾人面‘誠懇’異常。“星子,都是誤會,我們住在一個宿舍里,以后還是做好姐妹好不好?”凌星子垂眸,盯著她。心里盤算著這女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樣。面上,還是輕描淡寫的答應(yīng)了。次日,知青大隊一起去田里做工,凌星子要獨自去國營飯店。她前腳剛準備走,譚蕓慧便跟了過來,故意抬高了聲音道:“星子,大家都去工作了,你這是要偷偷去哪呢?”宿舍大院的人都看了過來,議論紛紛。“我要去國營飯店工作。”話落,一時之間竟沒人說話了,只是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凌星子覺得沒什么好掩飾的,便大大方方的對大家道:“這幾天想去飯店吃飯的都可以來找我,我自己請客給大家伙加菜!”“真的?我們都可以去么?”一個女孩探出頭,好奇又欣喜。“當然,我給大家做好吃的。”說完,她就沒再搭理譚蕓慧頭也不回的走了。凌星子第一個來到國營飯店,剛把廚房收拾的干干凈凈,就聽見外面有人吵了起來。李曉安正忙得不可開交,端茶倒水的一直在那道歉。“出什么事了?”她拉住一個服務(wù)員問。“你是新來的廚師吧?”服務(wù)員指著李曉安面前的老人,小聲嘀咕:“這位可是鎮(zhèn)長的父親,之前在京城當官,口味叼的很,現(xiàn)在退休回來經(jīng)常來店里找不痛快。”“這不,一大早的就來點菜,卻非說我們做的不好。李主管是壓根不敢得罪,每每只能道歉賠不是。”大廳里,老人家怒氣沖沖,拍著桌子,嘴里口口聲聲說,京醬肉絲不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