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答應了?”以柯瑾對鐘北修的了解,她覺得這背后應該還有附加條件。她真摯發問,鐘北修卻露出似笑而非的表情。“你還想我提其他條件?”“那倒不是。”柯瑾哪里還敢提這茬,縱然這次是趁人之危,被記恨也認了,麻煩事能解決一件是一件。看著她罕見認慫,鐘北修眸中冷冽消失了許多,他轉身看了看四周:“醫藥箱在哪里?”柯瑾噘著嘴,搖搖頭:“不知道,我的房間平時都保姆收拾。”鐘北修默默去找,趁著他轉身的功夫,柯瑾不知怎么笑了,身體隨意地斜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說:“都結婚三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房間里的東西都在哪里呀。”鐘北修已經憑直覺找到了醫藥箱,轉身回來的時候,眼睛盯著柯瑾,無形的壓迫力讓柯瑾不自覺坐直了些,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靠過來。”鐘北修沒有理會柯瑾的“調戲”,只是淡淡注視著她。“呵呵,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呀。”說著,她準備去接醫藥箱。下一刻,他拿著醫藥箱的那只手抬起來躲過,隨后身體又靠近柯瑾,用同樣的語氣說:“把臉靠過來。”靠近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味朝著柯瑾撲過來。雪松味,冷冽中帶著神秘,還夾著淡淡的煙草香,但……她從沒見過他吸煙。緩緩的,柯瑾坐在床上,身體前傾,將自己的臉靠近鐘北修。和他的臉幾乎只剩下兩三公分距離了,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曖昧緩緩升騰。柯瑾說:“我靠過來了。”鐘北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擋住他的眸光,柯瑾看不清他的所有,心中浮出不安的同時,身體已經做出反應向后退。可她剛退了半分,就被鐘北修壓住肩膀。他慢慢地歪過了頭,一般這種距離,這種動作,都是要接吻的。想到解決掉的麻煩,柯瑾眸光晃了晃,隨后閉上了眼睛。失去視覺的時候,人的其他感官會變得很敏感,比如觸覺,他炙熱的呼吸。可沒曾想,等了幾秒,卻只等到了他略帶戲謔的輕笑聲。“你這樣破了相回家,他們會不會多想?”柯瑾猛地睜開,推開了鐘北修,強行掩飾自己變快的呼吸。“應該不會懷疑你家暴,畢竟您堂堂鐘總,對付人用不著這么下三濫的招。”沒錯,她是在罵鐘思顏。她想以此掩飾自己剛剛那一刻的心虛,就在剛剛,和鐘北修靠近的時候,她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著實將她嚇到了。罵鐘思顏等于罵鐘北修,本以為他會生氣,柯瑾都做好接受冷嘲熱諷了。但他只是冷笑一聲,說:“天塌下來,都有你的嘴頂著。”柯瑾:“……嗯?”說她死鴨子嘴硬的意思嗎?還沒等她想明白,鐘北修就直接捏著柯瑾的下巴,將她臉抬起來,打開醫藥箱,從里拿出碘伏棉球消毒。碘伏并不疼,他的動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輕輕地,像根羽毛似的在自己傷口上掃過,有點癢。柯瑾抿了下嘴,鐘北修立刻停下動作問:“疼?”“啊?沒有,有點癢,你動作太輕了……”“看來,你還是喜歡我對你粗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