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八皇子回來之后,那么這一切可就由不得他們了,若是謝家再繼續(xù)這般的左右逢源,模棱兩可,也不見得會討著好處。幾大世家可都是私底下有所依靠的,他謝家也不能坐以待斃的,這些天,他一直擔(dān)心的無非就是這件事情罷了。“爹......那您是怎么想的?”謝書行想了想,表情有些凝重,坐在左側(cè)的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之后沉思了片刻,“您是想和許國公?還是和攝政王呢?”“那行兒你倒是告訴為父,你如何想的。”謝侯爺瞇了瞇眼打量他,意有所指的道:“那日攝政王喬遷之喜,為父還以為你放下芥蒂了,結(jié)果是為父想多了。”謝書行微微抿唇,表情有些扭捏,“那日是沈小姐約孩兒去的,并非是攝政王,只是事發(fā)突然,未曾想父親會去,攝政王為了顧忌沈小姐的名聲這才那般說的。”謝侯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宅子......王爺為何好端端的,在那個地方買了這樣一座宅子呢?”攝政王并不像是那種喜歡隨隨便便購買房屋的人,可最近名下倒是多了幾處房田。一提到這事,謝書行嘴角狠狠地扯了扯,扶額道:“那是沈初曼為了追求攝政王,送給攝政王的。”然后她自己又沒有什么錢,所以只好買一些不上不下的東西了,偏偏攝政王還照單全收了。此事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沸沸揚揚的。謝侯爺嘴角扯了扯,“那沈小姐......倒還是有些手段,居然能夠嫁給攝政王。”謝書行啞然。豈止是有手段,怕是整個南潯都找不到她這樣的姑娘來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謝書行若有所思的道:“關(guān)于朝中之事,父親拿主意便是,不必顧忌孩兒的,那是孩兒與攝政王的一些小恩怨,沒道理將咱們謝家都陪進(jìn)去了。”他雖然紈绔,但是不傻。今日沈初曼說得那些話,一聽像是挑撥離間的,可是細(xì)細(xì)的想了一陣子之后,他倒是覺得言之有理的。那沈初曼沒道理將他謝家拉到攝政王那邊去送死,雖然她自己肯定也是有私心的,但是謝書行覺得,沈初曼還是很講義氣的。今日之事,改變了他對沈初曼的看法。謝侯爺微微一愣,有些吃驚,“你這是......”“父親不必多慮,孩兒想清楚了,孩兒如今也不小了,不該再繼續(xù)任性妄為,此事涉及到咱們謝家的未來,孩兒不會再胡來的,攝政王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他手握兵權(quán),是個很不錯的靠山。”謝書行施施然起身,很是嚴(yán)謹(jǐn)?shù)牡溃骸皵z政王此人雖然看似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可卻是個忠心耿耿之人,他若是想要造反早就造反了,咱們謝家若是和攝政王聯(lián)手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到那時,不管是誰登基為帝,那么謝家都會依舊輝煌的。因為南潯的江山離得開所有人,卻離不開陳時越的支持。皇上明白這一點,太后也明白。文武百官也明白。所以不管攝政王做些什么,總是被無條件的包容的。而且攝政王不僅僅是武功高強,更加對于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是很關(guān)心的,為國為民,在適合不過他了。謝侯爺很是欣慰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兒果然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