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鄭子戌對于這件事情和這個問題,壓根兒就沒有仔細的思考過。他只是覺得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后,面前的這個姑娘就讓人印象極其的深刻,然后就下意識的把這個人給記住了,以至于到現在都忘不掉。他的這一輩子當中,接觸過的女子并不少,但是也不多,然而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人,卻是一只手就數得過來的。鄭子戌在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已經過世了,他就在父親的教養下長大的。以至于他對于女子更多的印象都是比較模糊的,而在家中的時候那些個小丫頭更多的是懼怕他,不敢和他有太過親近的舉動,因為作為父親的一個武器而言,最重要的就是sharen,sharen,不斷地為父親謀求一些福利,為父親赴湯蹈火。鄭子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生生下來的作用是什么意義的。“你還記得我兄長嘛?”鄭子戌頭一次在面對她的時候,有一個比較正常的心態去面對。沈初曼有一些傻眼,萬萬沒想到他會問這番話,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畢竟那個人的印象太過于深刻了,而且是雙胞胎。“你知道我兄長為何非要用你去威脅我嗎?”沈初曼搖了搖頭。她關于這件事情,并沒有問太多,也不想追問,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問太多的話,也難免不大好。而鄭子戌的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她就屬于那種人家不問也不會追根問底的人,所以這件事情若不是鄭子戌自己提起來的話,她早就忘記了。不過當時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提起從前的事情。外頭的天,霧蒙蒙的,深色不見五指,讓人覺得有些壓抑,氣氛也充斥著傷悲。屋內的燭火搖曳著,發出微弱的光芒,將整個屋內都造的有些朦朦朧朧的,兩個人就這么坐在窗邊。鄭子戌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抬起頭來,眼里面浮現一絲絲的自嘲。他直勾勾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我兄長回到家里面以后是被我給殺了的,你知道為什么嗎?”沈初曼聽了這個答案之后,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框。從穿越之后就下意識的讓自己來接受這個時代,這個社會下的殘酷現實,可是對于那些殺戮,那些殘忍,卻未曾去真正的試圖接觸過。因為穿越成一個大家閨秀,所以相對而言日子也比較好過,再加上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悄無聲息的,就嫁給了整個南潯最為尊貴的男人,所以未曾經歷過那些風風雨雨。鄭子戌家世背景確實復雜,這一點她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是從未真正的去打聽過,只是聽相公無意當中的提醒,這個人乃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上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