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冷風穿過了窗簾灌入了馬車之中。入秋的天氣,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明明出門的時候還艷陽高照,此時的一陣風卻叫顧知鳶抱著手臂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宗政景曜看了一眼顧知鳶,從旁邊取出了一件淡藍色的斗篷,與顧知鳶今日的裝扮十分的搭配。顧知鳶一臉錯愕的盯著斗篷,宗政景曜轉性了?“怕什么?”“怕你對我圖謀不軌!”顧知鳶說道。“還不知道是誰圖謀不軌呢!”宗政景曜低聲說了一句。顧知鳶面色一紅,忽然就想到上一次同坐一輛馬車,當時她不小心吻上宗政景曜的時候,那也是她的初吻好不好,她也不是故意的!死男人!小心眼!又是一陣冷風吹來,顧知鳶來不及想其他的了,抬手接過了斗篷將自己裹了起來,再吹下去自己又要感冒了。“王爺何時變得這么體貼了。”顧知鳶裹著斗篷,側著頭看著宗政景曜。“本王一直都體貼,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宗政景曜挑了挑眉頭。“呸。”顧知鳶癟了癟嘴巴。馬車一個顛婆,顧知鳶和宗政景曜都有些緊張的后退幾分,看來都是被上一次的事情給嚇到了,都有些警覺。顧知鳶咬牙,這男人也太明顯了,難不成自己還回去強吻他不成?顧知鳶假裝靠近宗政景曜幾分,果然宗政景曜后退了幾分。還真是!“宗政景曜,上一次只是一個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不過是一個吻罷了,你至于嗎!”“你確定是一個?”顧知鳶蹙眉,不是一個?不就是只有那一次?“咚!”馬車一個顛簸,顧知鳶差點摔倒。這一次,宗政景曜居然下意識的扶了她一把,這可更是把顧知鳶給惹炸毛了。他若是對她夾槍帶棍的,她還覺得正常,但是又是帶她進宮,又是給她斗篷,又是扶著她,這才讓她感覺到恐怖好不好?這臭男人抽什么風?突然一個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之中升起,顧知鳶轉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一臉錯愕的說道:“難道是因為皇上賞賜了我,所以王爺才照顧我一些,在皇上面前裝樣子,怕皇上怪罪。”宗政景曜一怔,側頭詫異的看著顧知鳶,她怎么會這么想?不過宗政景曜也不想解釋。瞧著宗政景曜詫異的目光,顧知鳶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是啊,是吧,被我說中了吧,從前,沒有人庇護的時候,你是想罵我就罵我,想推我下水就推我下水,現在還能給我遞斗篷,嘖,有靠山真好!”宗政景曜深深的看了一眼顧知鳶沒有說話,顧知鳶倒是覺得今日的宗政景曜有些奇怪了,忍不住轉頭去看他。“被我說中了?”“話真多!”他一手輕輕掀起了窗簾,側臉往外面看,臉上看不出來情緒,顧知鳶的心中忍不住嘀咕了,突然轉性子了,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