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她下馬車,往河邊的方向去了。”銀塵一邊幫忙大聲衛生一邊回答。顧知鳶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看書的宗政景曜:“去找找?”宗政景曜站了起來,和顧知鳶一起出門去了。有時候,顧知鳶覺得,沒個手機,真的不是一般的不方便。寒風瑟瑟,河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冰上,有滑冰的小孩正在嬉戲打鬧。眼看著要到除夕了,百姓們家家戶戶都開始休息過年了,河邊的人,除了巡查的軍隊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程敏嫻披著斗篷站在河邊上,河的那一面就是她的故鄉。縱使霧氣很大,根本就看不到對面的場景,她的雙眸依然閃爍著光芒,好像已經回到了故里一般。林兒輕聲說道:“小姐,這里風太大了,咋們回去吧。”“二十年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樣了。”程敏嫻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又像是在和林兒說話。林兒一怔問:“他?他是誰?小姐說的莫不是吳......”程敏嫻掃了一眼林兒,林兒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奴婢失言。”程敏嫻一直看著河面看了好久:“想必,早已娶妻生子了。”“小姐,回去吧。”林兒嘆了一口氣。不遠處,顧知鳶和宗政景曜并立站著,瞧著程敏嫻望著河對面發呆,顧知鳶微微瞇起來眼睛,想來也挺不容易的。宗政景曜是棋子,他母親又何嘗不是。不過奇了個怪了,以嫻貴妃的性格,怎么會這樣輕而易舉的送到這邊來和親,還懷上了叢陽皇帝的孩子?如果說,她是心甘情愿的,那她要有多愛叢陽皇帝,才能心甘情愿的嫁到這邊來,做一顆棋子,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就是被迫的,那也夠慘的。“想什么?”宗政景曜側著頭問顧知鳶。顧知鳶眉頭一動:“想你娘為什么會來這邊。”宗政景曜的眼神明滅一瞬,不過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可能是因為程家吧。”“程家是護國將軍。”顧知鳶說:“就算皇帝想要動他們,是不是也要掂量一下?”宗政景曜說:“不知道,沒問過。”頓時,顧知鳶笑了起來,略帶調侃地說道:“居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景曜也跟著笑了起來:“本王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顧知鳶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宗政景曜,心中狠狠翻了個白眼,說實話,她一直感覺宗政景曜是重生的,什么事情都能把握的特別好,簡直就是拿了劇本的。這個時候,程敏嫻轉過頭來,看著顧知鳶和宗政景曜站在不遠處,她笑著,走向了二人:“你們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兒,凍壞了怎么辦?”“她說找不到你,擔心你,叫我來看看。”宗政景曜回答。頓時,程敏嫻看向顧知鳶的目光之中帶著溫柔,她笑著說道:“我沒事,走吧回去,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