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時忽然加重了力道,將她死死地釘在墻面上,那張俊美的臉就在夏涼的眼前,近在咫尺,幾乎要抵著她的鼻尖,寒眸中染透了嫌惡與輕蔑,“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捏碎了重鑄,也洗不掉骨子里的骯臟。”濃郁的酒精味撲面而來,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味,要不是后背蝕骨的疼痛,僅僅是這樣的距離,便足以讓她淪陷。是的,即便眼前的這個人對她厭惡至極,她還是愛他,荒謬的一見鐘情,從十八歲第一眼開始,至此七年,從未間斷。唐墨時居高臨下的望著夏涼,他喝了不少酒。在他眼中,夏涼跟夜總會門口的那些女人沒什么區(qū)別,一到了夜晚就會卸下清純的偽裝,在夜色中狩獵,對著形形色色的男人投懷送抱。想到這里,唐墨時覺得自己的胸口驟然燃起一團(tuán)火苗一直竄到眼中,熊熊燃燒,是怎么也壓不下去的火氣。“唐墨時……”夏涼只覺得下巴的疼痛幾乎已經(jīng)麻木,她試著掙扎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喊了他一聲,卻換來更粗暴的壓制,以及完全意料之外的吻。“唔……”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在夏涼的印象中,唐墨時是那么冰冷無情的一個人,而此刻卻……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繼續(xù)下去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在夏涼的耳畔響起,伴隨著門框的顫動,傭人的聲音從門縫中,“是少爺回來了嗎?”夏涼呼吸一滯,甚至忘記了掙扎。傭人開門的前一秒,唐墨時推著她的肩膀,離開了她的唇,一瞬間結(jié)束了這個瘋狂得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的吻。他的右手指腹擦過唇角,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應(yīng)了一聲,然后邁開長腿,從容走進(jìn)了傭人打開的別墅大門。夏涼縮在陰暗的墻角,劇烈的顫抖,很久以后才平息下像是被狂風(fēng)驟雨席卷過的內(nèi)心。“墨時?你跟小涼一起回來的嗎?”剛進(jìn)屋,夏涼便聽到母親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緊跟著便是一陣柔和欣慰的笑聲,“我就說兄妹倆要好好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有感情了,現(xiàn)在還不是處的挺好的。”夏涼抬起頭,看著眼前唐墨時的背影,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我勸你收起這種想法,你的女兒比較適合跟紅坊街頭那些上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跟我?”唐墨時冷笑一聲,回頭瞥了夏涼一眼,“她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