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又是幾刀,江素琬的睡衣已經被刀片割得如同爛縷。一條條血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觸目的交觸。
雖然只是肌膚淺表被傷,但是那蟻噬的疼痛,依舊讓江素琬的額上滲出了冷汗,露在布條外面的臉色已然蒼白,冷凜的眼里,除了冷憤,更有駭意涌上來。
她身手向來不弱,從來沒像今日這樣,被一個人耍得像猴一樣,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道。
看著身子上留下的血痕,江素琬眼里的怒焰蹭然一升,她悶吼一聲,拼盡全力躲過黑衣人的攻擊,滾到了床邊,從枕頭底下,撥出一把shouqiang,對著眼前的黑影便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冷冽的響徹在冷沉沉的暗夜里,格外的驚悚。
窗簾微動,黑衣人已如鬼魅一般“飛”出了窗子。
江素琬沖到窗子邊,卻再也看不到黑衣人的蹤影,她雙手顫抖的扒拉下纏在自己嘴上的布條,深涼的吸了一口氣。
幾秒鐘的時間而已,那人便消失無蹤,這是什么樣的身手?
聽到槍聲的保鏢,朝江素琬的房間迅速的跑來。
“大小姐。”
“滾!”
江素琬狠狠的扯下身旁一幅窗簾,渾身顫栗。
心上的恐懼,遠遠大于她身上的痛。
江素琬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一共三十八刀。
三八……
是的,楚諾諾就是不多不少用刀片劃了江素琬三十八刀。
原以為這一世和這個女人會相安無事,結果,水火依舊不相融。雖然字畫的表面和江素琬無關,但她攛掇了祖語詩大作文章,想無辜的置身事外,是否太把她楚諾諾當傻瓜?
要玩陰的,大家都玩陰的。
這三十八刀,是個小教訓。如果江素琬再不知趣,她劃在她身上的,可不再是這薄薄的刀片。
次日,曾孫有才告訴厲銘封江素琬受傷的消息。
厲銘封眉頭微微一蹙:“她身手不比你們保鏢弱,江家別墅保衛森嚴,對方怎么傷到她的?”
“對方的身手很鬼魅,保鏢無一人發現他闖入了別墅,也沒有觸動警報。”
“監控呢?”
“監控也看了,因為是晚上,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穿著黑衣,戴著斗笠,男女不辯。”
厲銘封沉默,半晌才道:“去查吧。”
“是,四爺。”曾孫有應了聲,又說道,“四爺,今天我休息,我想去醫院看看江小姐。”
“嗯。”厲銘封沒有阻止,“你是她的人,去看她理所應當。讓她好好休養,厲氏堂的事情,自有人打理,不用她擔心。”
“是,四爺。”曾孫有行了行禮退下。
不遠處,楚諾諾正咬著一個蘋果,散慢慢的走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看著女孩子沐浴在陽光里的美好樣子,厲銘封眼眸涌上幾許溫度。
楚諾諾走過來,挽上厲銘封的胳膊,朝他臂上靠了靠,甜笑著說:“寶寶,今天帶我去哪里浪?”
厲銘封眼中溫意微斂,低道:“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