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封靠窗坐著，低凝著慢慢接近的城市，嘴角微微的挽起。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顯得他的俊臉，特別的溫潤。如此親和生動的厲銘封，江素琬還是第一次見到。
心里，有絲震動，卻也有些心酸。
是想著要見到楚諾諾了，他才流露這么溫情的一面吧。他嘴角這淺淺的一挽，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沒見過厲銘封淡笑，但那些笑是應酬、是生冷、是高遠、是霸道，像是冰雕成的花，好看，卻沒有生機。
而眼前，男子溫馨的表情，仿若春花燦開，生機盎然，鮮活靈俊。
好想，有朝一日，她落在他的眼里，他也能這么對著她笑。
江素琬心里有絲漣漪輕輕泛起，像輕燕掠過水面。想著自己這次為厲銘封的付出，她坐到了他的面前。
“銘封。”她輕喚了一聲。
好似美夢被打斷那段，厲銘封嘴角的那絲淺暖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江素琬清清楚楚的看見他溫暖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冰色，淡淡的挪到了她的身上。
“嗯？”他低應了一聲。
疑問，生疏。
男子并沒有因為D國的事件，對她有任何態度上的改變。
江素琬胸口有些涼，但，嘴角依舊挽起一絲溫柔的微笑：“要到了。”
他當然知道要到了，厲銘封沒有回答江素琬。
從前，他就不會與她閑聊，現在更不會了。
江素琬只好找著話說：“聽說，家里人都去島上隔離了。”
“你想說什么？”厲銘封直言。
江素琬眸光微斂了一下，厲銘封不想閑聊，她也只好直說：“銘封，事情已經查清楚，祖政業叛變和江家無關，江泓彬叛節，我也不知情……這些事情說來，都與我無關。
阿四，我能不能讓回厲氏堂。我的忠心，你還要懷疑嗎？”
“厲氏堂已經沒有你的位置。”厲銘封拒絕得直接了當。
江素琬：“……”
“一個文職也可以的。”她爭取，眼中充滿期盼。
她降低要求，厲銘封總是會答應她的吧。
厲銘封看著她：“那對你來說太屈才。”
“銘封，一定要這樣嗎？”男子一再的冷漠，終于讓江素琬穩不住情緒，淚盈于眶，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除了那日“演戲”，“你難道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正因為明白，所以，不可能再留你在身邊。”
江素琬：“……”
“你要明白，對我有心思的女人，她們都沒有好下場。你好手好腳，還能繼續做江家小姐，你已經很幸運。”厲銘封冷說，字字句句，如冰刃扎過。
“我和她們一樣？”江素琬心中揪痛，“那些平凡的女人，她們能為你去死嗎？阿四，我為了你，是可以付出我的生命的。當我突然間明白活閻王的計謀時，你知道我有多擔憂你的安危，我有多害怕你出現嗎？
我寧愿活閻王懷疑我，殺掉我，我也不想你上當。”
“我早有計劃，你多慮了。”厲銘封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