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滑了一下喉,眼淚在臉上靜靜流淌。
“嗯?!彼D難的應了一聲離去。
厲恒沒有去追,他站在屋子中央,閉了眼睛,緊緊的咬著腮幫。
是的,他不該,不該沾染上她……
他坐到沙發上,沉默了抽了好幾煙,腦子里一直回想著羽朵朵淚流滿面的樣子。
只有喜歡上一個人,才會為他流淚,為他心疼,才會奢望在他的世界得到更多。
他對她好,不就是想得到她的心嗎?
她交出心,想到得到正大光明的名份,有錯嗎?
為什么自己還要生她的氣?
羽朵朵的淚顏一直在厲恒的腦中縈繞,越想越讓他心疼,坐立不安。
何苦,每次見面都鬧得不愉快。
厲恒把煙頭掐在了煙缸里,立即去洗漱,連早飯都沒有吃便驅車去了商場。
貴賓接待室,某奢侈品牌的營業員,把幾對戒指恭敬的擺放在了厲恒的面前,半蹲著服務。
“厲總,這是我們品牌,最新上市的幾款戒指,每款都是限量版的。如果厲總是想用來做婚戒的話,也可以讓我們的設計師訂做的?!?/p>
“不是婚戒?!眳柡愕f。
“那就是情侶戒指了?!睜I業員笑盈盈的取出一對心型戒指,遞給厲恒,“如果只是普通的戒指,這一款就不錯的。厲總,你看看?!?/p>
厲恒接過戒指看了看,樣式很新穎獨特,小丫頭戴起應該很好看。
可是……送戒指合適嗎?
但是其它的首飾,又顯得那么的普通。
他都送過了,只有戒指沒有送過。
可戒指賦予的意思卻是那么特別。
他不能為了哄她,而又讓她誤會吧……
可是,他的腦中再次閃過羽朵朵紅紅的眼睛,以及委屈的眼神,他的心像被緊緊的勒著,很難受。
名份,只是表面的。
情,才是在心里的。
“就要這一……”厲恒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
他放下戒指,拿出手機,看到是醫院來的電話,便對營業員遞了一個眼色。營業員很會意,起身離開了貴賓廳。
厲恒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李醫生?!?/p>
“厲總,厲老的情況突然很不好,很暴躁,我們不得已捆綁了他……”
“我馬上過來!”厲恒掛了電話便起身離開。
他風馳電掣的趕到醫院,厲懷昭已經被帶入了病房,躺在床上睡著了。身上沒有繩索,但是手腕上有被勒過的痕跡。
厲恒的腮幫,緊緊的咬起。
李醫生趕緊說:“厲總,剛才情況真的很難控制,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采取這樣粗暴的方式,不然,我們給厲老注射不了鎮定劑?!?/p>
“我知道。”厲恒低沉沉的說。
“謝謝厲總理解。”李醫生松了一口氣,就怕厲恒怪罪。
“你們出去吧,我陪爸爸一會兒。”厲恒走到床邊。
醫生們出去了。
厲恒坐在床邊,拉起厲懷昭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擦著他腕上的勒痕,眼睛紅了紅。
他深深的吸氣,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心里的難受,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他的心間,他像被掐著脖子,有一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