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蘇小晗反問道：“果果辦理入學，需要我的身份證嗎？”
“別那么啰嗦，記得把證件帶上就行。”沈予瑾丟下這句話，便掛了線。
無論五年前還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仍舊讓人捉摸不透。
把果果從幼兒園接回來，蘇小晗點了外賣然后開始收拾行李。搬進來的時間不算長，需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飯后果果主動提出幫忙。
“姐姐，我們真的要搬進沈叔叔的家里嗎？”果果一邊往自己的小行李箱里塞衣服，一邊興奮地問道：“那我以后可以經(jīng)常見到他嗎？”
放下手中的衣服，蘇小晗心不在焉地問道：“明天開始，我會把你送到寄宿學校。坦白告訴我，你有沒有覺得很委屈。”
委屈？
果果的年紀雖然小，但心智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要成熟。他早已習慣了蘇小晗和蘇靜不在身邊，慢慢培養(yǎng)成獨立的習慣。
“你放心，雖然媽媽不在了，我會替她好好照顧你。”果果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眶逐漸泛紅。
蘇小晗抓住果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問道：“果果，你剛才說什么？”
“媽媽不在了，我會替她照顧好你。”果果的眼淚忍不住滑落，撲到蘇小晗的懷中聲音變得哽咽：“那天我聽玫瑰阿姨說，媽媽不會再回來了……她去了天堂。”
蘇靜走了那么久，蘇小晗已經(jīng)開始接受這個事實。每次當別人提及的時候，她的心再也沒那么難受。
可是這些說話從果果的嘴里吐出來，蘇小晗心如刀割。她抱著懷中的小人兒，肩膀不斷顫抖，淚水如擰不開的水龍頭從眼角涌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小姨去了天堂，哪里沒有煩惱，她會過得很快樂。”
“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媽媽。果果，現(xiàn)在喊我一聲媽媽好嗎？”蘇小晗抬起頭，不讓淚水繼續(xù)滑落。
果果抱著蘇小晗的脖子，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媽媽……”
五年了，從果果牙牙學語到現(xiàn)在，蘇小晗終于聽到期待已久的兩個字。哪怕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不過是果果的姐姐，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接下來果果說的一番話，讓蘇小晗心情復雜：“媽媽因為沒有人保護，才會受到傷害。可你有沈叔叔，他會一直陪著你、守護你。”
無法想象，這番話是從一個五歲的孩子嘴里吐出來。可他的每一字一句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讓人無法反駁。
“果果……對不起！”蘇小晗把懷中的小人兒抱得更緊，泣不成聲。
不知過了多久，果果從蘇小晗的懷中鉆了出來，抓起毛巾幫她擦拭淚水：“別哭了，我還是喜歡姐姐笑。你知道嗎？沈叔叔說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沈叔叔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了？”蘇小晗破涕為笑。
果果歪著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是上次沈叔叔帶我回家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
想起早上分別時沈予瑾的吻，蘇小晗陷入了恍惚的狀態(tài)。臉頰如今仍火辣辣的，殘留著專屬于他的味道，揮之不去。
“趕快收拾東西，明天早上我們得去學校報到了。”蘇小晗回過神來，提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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