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楊嵐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小心擦拭眼角的淚水。
陸明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廳，主動提議說：“如果不介意，我們挪步咖啡廳再詳談。”
人在絕望無助的時候，判斷的能力就會下降。更何況陸明曾經是沈予瑾的貼身助理，他的話對于楊嵐來說很有說服力。
“你真有辦法讓他們離婚？”楊嵐反問道。
“沒錯，就要看你要不要跟我合作。”陸明自信滿滿地說。
有陸明的這句話，楊嵐的心情好多了，同意到咖啡廳坐下來談合作。陸明買了一杯熱牛奶遞過來，開門見山地問道：“在談合作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孩子，到底是誰的？”
心里“咯噔”了一下，楊嵐故作鎮定問道：“什么孩子？”
“那天你去看產科，我看到了。”陸明意味深長地笑說。
抵達幼兒園門口的時候，果果早已等候多時。他飛奔往蘇小晗的懷里撲過來，捧住她的臉頰“吧唧”地親了一口說：“這么久才來接我，果果想死你了！”
蘇小晗一邊幫果果整理衣服，一邊問道：“在幼兒園有認識新的朋友嗎？”
“嗯，認識了很多有趣的新朋友。”果果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很快捕捉到熟悉的身影：“沈叔叔也來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果果看到沈予瑾的時候比看到蘇小晗還要興奮。他從她的懷中鉆出來，一蹦一跳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兩人湊在一起說些什么，然后相視而笑。
看著父子倆互動的情景，蘇小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大步走過去，摸了摸果果的額頭說：“走吧，我們回家去。”
果果歪著腦袋，笑瞇瞇地問道：“我們要回哪個家？是你和沈叔叔的家嗎？”
“沒錯，是姐姐、叔叔和你的家。”沈予瑾笑瞇瞇地說。
果果鉆進車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催促：“媽媽，趕快上來吧。”
媽媽……
蘇小晗愣在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還記得搬家前的那個晚上，果果告訴他已經知道蘇靜的事。
蘇小晗告訴果果，以后就是他的媽媽。想不到這小子記在心里，脫口而出便是這兩個字。
“果果知道小姨的事了，他……”蘇小晗剛想解釋，沈予瑾用眼神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果果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愉快的事情就沒必要再勾起了。
沈予瑾把紙袋塞到果果的手中，柔聲道：“叔叔給你帶了手信，看看喜歡嗎？”
果果打開紙袋一看，發現是巧克力、糖果以及薄餅。他當然喜歡，卻不忘詢問蘇小晗的意見：“我能收下這些禮物嗎？”
蘇小晗苦笑著點頭：“可以，不過一次不能吃太多。”
從小到大，她很少給果果買零食，擔心會長蛀牙。可沈予瑾截然不同，只要果果喜歡都不會拒絕。
“還有，吃完糖果記得刷牙。”沈予瑾補充說。
“太好了！”果果拆了一粒巧克力塞嘴里，笑容瞬間綻放。他又剝了一粒糖果塞到沈予瑾的嘴里，笑瞇瞇地問道：“好吃嗎？”
沈予瑾不喜歡吃糖果，硬著頭皮吃了一粒：“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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