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至極。
蘇小晗被打量得不自在，蹙眉問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先進去了，予瑾找不到我會擔心。”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高健喊住了。
“你和予瑾去療養院找過阿寧。”高健打破沉默道。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雖然沈予瑾與院長打過招呼，但高家安排了專職看護人員照顧高寧。這種事情，肯定會傳到高健的耳朵里。
腳步一頓，蘇小晗轉身望向高健，淺笑說：“高小姐的恢復情況挺不錯，我也替高先生你感到高興。”
既然被高健知道了，她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高健想不到蘇小晗會坦白承認這件事，冷哼一聲說：“看不出來，沈太太的性子這般直率。”
“高先生在高小姐的身邊安排了人，我們的一言一行又怎能逃過你的雙眼？再說我們剛好在榮市，探望一下老朋友也很應該。”蘇小晗笑說。
老朋友？高健并不覺得蘇小晗和高寧會成為朋友。
不過這個女人挺聰明的，說話滴水不漏。
“阿寧是為了誰而弄成這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希望沈太太以后不要再打擾她修養。”高健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語氣蕭冷。
原來高健是為了這件事，才特意把蘇小晗帶到這里。傳聞高先生對親妹妹十分寵愛，看來此話一點也不假。
“人在做天在看，誰是誰非，我很清楚。”蘇小晗毫不畏懼與高健對視，從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復雜的神色。
不屑、嘲諷，以及深深的敵意。
也對，高健本就與蘇小晗是對立的關系。因為顧忌對方的身份，才會這般客客氣。
“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沈太太，有時候過于自信并不是好事。”高健意味深長地笑說。
四目相對，蘇小晗的心底浮起了一絲寒意。高健的眼神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早已洞悉一切，只等她入網。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予瑾會看上你。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有膽識。”高健唇角的笑容有增無減，感嘆說：“不過，追究下去也無法改變什么。”
“高先生，先不要這么快下定論。沒到最后，誰也不清楚結局會是什么。”蘇小晗一字一頓地說。
輕輕搖頭，高健笑而不語。
恰好這個時候，沈予瑾推開陽臺門走了出來，大步上前擋在蘇小晗的面前。剛才他被沈爺爺叫走，回來的時候卻找不到她。
還好沈朗看到兩人走出陽臺，才告訴沈予瑾找過來。
“高先生，怎么我不知道你跟小晗這么熟了？”沈予瑾護在蘇小晗的面前，神色冷清。
這個男人城府很深，特意把蘇小晗帶到這里，絕對沒好事
“我不過跟沈太太聊幾句而已，你緊張什么？”高健不以為然地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沈予瑾冷聲道：“等等……”
高健停下腳步，語氣蕭冷：“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偷偷調查。予瑾，你很聰明也很有膽識，就是過分自信了些。”
這件事，果然瞞不住高健。
就在半小時前，左寧給沈予瑾打了個電話，說高健很可能已經知道了被偷偷調查的事情，叮囑他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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