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這個。”左寧帶著一次性手套，把垃圾全都倒在地板上：“這里有一張購物小票，還有加油的發票。雖然被撕碎了，但花些時間還是可以拼回來的。”
往門外看了一眼，沈予瑾壓低聲音說：“他們知道嗎？”
他們指的是誰，左寧清楚得很。
“不，那幫警察還在院子里找，我發現線索后馬上向你匯報。”左寧神秘兮兮地說。
今天的行程原本是保密的，但出發前東區警局的刑警找上門了。沈予瑾嚴重懷疑，這幫刑警二十四小時蹲在別墅門外，隨時準備候命。
“把小票收好，我們上車以后再拼。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走路風聲。”沈予瑾的聲音壓得很低，朝左寧使了個眼色。
楊父如今視蘇小晗為殺女仇人，如果先抓住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沈予瑾暗地里發誓，一定要搶在警察錢把她找到。
快速把碎片塞進口袋里，左寧點頭如搗蒜：“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里里外外找了好幾遍，刑警們都沒有什么新發現。新來的隊長冷著臉，大步走進了臥室：“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方圓幾公里都找遍了，沒發現犯人。”
“案子還沒提審，別犯人前犯人后地喊。”左寧懟了一句。
隊長冷笑，反問道：“畏罪潛逃，除非心里有鬼。”
“你……”左寧氣得肺都要炸了，誰給這個新來的刑警隊長勇氣，居然敢公然頂撞沈予瑾？
“也許是美怡聽錯了，小晗說的地方并不是容縣。”沈予瑾眸光微斂，自言自語地說。
刑警隊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下次沒弄清楚之前，麻煩不要亂行動。”
“執意要跟過來的人，是你們。”左寧冷哼一聲說。
沈予瑾輕輕搖頭，語氣無奈：“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果果一個人呆在家里，我不放心。”
刑警隊長有種被耍的感覺，回頭朝下屬吼道：“收隊，馬上回北城。”
回到車上，左寧偷偷把口袋里的購物小票掏出來。還好沒有撕得太碎，兩人拼了十分鐘終于拼出了原形的百分之九十。
“沈總你看看……這是附近便利店的購物小票，咖啡……面包……一些應急的藥物，紙巾，還有……越南地圖？”左寧把購物清單上的名稱，逐一念出來。
仔細看了一遍，沈予瑾的臉色愈發陰沉。為什么陸明會購買一本越南地圖？難道他的目的地是越南？
“沈總，你覺得陸明會不會去了越南？”左寧神色凝重道。
仔細想了又想，沈予瑾最終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還記得剛進公司的時候，陸明曾經被調往越南任職分公司經理。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在那邊待了差不多一年半才回來。
從容縣到越南不過幾百公里的路程，而且本地人熟悉邊境的路況，能想辦法回避邊防的檢查。在沒有護照和簽證的前提下，這是前往越南最好途徑。
“陸明曾經在越南待過一段時間，他動了偷渡的念頭也不奇怪。”沈予瑾把小票的碎片揉成一團，吩咐說：“走，我們到附近的便利店看看。”
離開平房開始，左寧已經發現刑警隊的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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