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臥室的門，迎面而來的是濃烈的消毒藥水味。陸明躺在貼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老板很難受。”阿桑在病床邊坐下來，倒了幾片止痛藥遞到陸明的唇邊。
因為失血過多，陸明的臉色顯得蒼白。動了動眼皮，他最終還是睜開了雙眼：“阿美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給你弄了止痛藥和消炎藥。”阿美小心翼翼地說。
陸明半瞇著眼，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來：“小晗今天怎么了？”
“精神好多了，醫生說她的腿傷養傷一個月就好。”阿美如實應說。
陸明輕輕點頭，沉思半響又問：“那個人……每天都在？”
阿美點頭如搗蒜，解釋說：“沈先生寸步不離守在病床邊，門口還有人守著，醫生和護士出入都得登記。”
這才是沈予瑾做事的風格，從北城追到河內，倒有些本事。
“阿桑，幫我辦一件事。”陸明朝阿桑使了個眼色，他連忙湊了過來。
“老板，請吩咐。”
陸明緊抿嘴唇，足有三分鐘才咬牙說了一句：“給楊總打個匿名電話，告訴他知道小晗的消息，要求十萬塊賞金。我得不到的女人，當然得親手毀了她。”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沒有了沈予瑾的蹤影。窗外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天空陰沉沉的讓人有種窒息般的感覺。
“予瑾……”蘇小晗嘶啞著聲音，輕聲呼喚著沈予瑾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
“予瑾……你在嗎？”蘇小晗又問。
這一次，左寧聞聲匆匆走了進來，關切地問道：“沈太太，請問你有什么吩咐？”
“予瑾呢？我要見他。”蘇小晗硬撐著爬起來，扯動右腿的傷口痛得直呲牙。
左寧慌忙走到病床邊，勸慰說：“沈總在走廊里接電話，很快就會回來。請你先別亂動，小心傷到腿。”
原來沈予瑾出去接電話了，害蘇小晗擔心了一小會。不知道為什么，如今一時半刻看不到沈予瑾，她便會渾身的不自在。
“需要馬上通知沈總進來了？”左寧又問。
為了掩飾心底的慌亂不安，蘇小晗故意轉移話題問道：“不用，外面下雨了嗎？”
“對，下了一整夜，這天氣真夠煩人的。”左寧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
河內是熱帶季風氣候，這段時間經常下雨。蘇小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輕聲吩咐說：“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左寧剛想離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問：“對了，沈總告訴你需要在這里多待幾天的事嗎？”
微微一愣，蘇小晗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好天回北城嗎？”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左寧尷尬地笑說：“這是今天早上臨時決定的，要不還是讓沈總親自向你解釋吧。”
“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蘇小晗輕蹙眉頭問道。
“你還是自己問沈總吧，他會解釋得比較清楚。”丟下這句話，左寧做賊心虛似的離開了病房。
獨自一人待在病房里，蘇小晗百無聊奈玩起了手機。她打開果果的照片，看得失了神，就連沈予瑾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也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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