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被下屬成為萬年冰山的兒子，也會有溫柔的一面。
“很晚了，小晗送我出去吧。”沈敬蕘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沈予瑾阻止了。
他示意蘇小晗先別走，主動提議說：“還是我送你出去吧。”
“擔心我會刁難小晗？”沈敬蕘冷哼說。
“沒錯，你又不是第一次欺負我的女人。”沈予瑾直言不諱地說。
一句話，讓蘇小晗哭笑不得。她知道父子倆的關系不太好，卻還是第一次看到沈予瑾當面頂撞沈敬蕘。
好歹他也是長輩，總得給點面子吧。
“予瑾，沒關系，讓我送……”蘇小晗輕輕搖頭說。
想了想，沈予瑾再三叮囑說：“你別再為難小晗，否則沈氏集團這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有你這么跟父親說話的嗎？”沈敬蕘輕蹙眉頭，嚴聲教訓說。
沈予瑾笑而不語，拍了拍蘇小晗的肩膀，眼神示意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沈叔叔別管他，我送你出去。”蘇小晗偷偷掐了沈予瑾一下說。
司機就在門外等候，蘇小晗與沈敬蕘一前一后往外走。誰也沒有先說話，氣氛有點兒尷尬。
“老爺……”司機從駕駛座鉆出來，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
沈敬蕘腳步一頓，提議說：“上車，我們聊幾句。”
“好。”蘇小晗爽快應了下來。
并排而坐，蘇小晗難掩忐忑的心情，雙手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小晗，如果不是予瑾堅持，我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沈敬蕘率先打破沉默說。
“我知道。”
沈敬蕘望向屋子的方向，只見沈予瑾站在門口處，正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當我知道予瑾為你擋槍的那刻，突然覺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什么門當戶對，都不及我兒子的一條命。”沈敬蕘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有股淡淡的哀傷。
哪怕自己一時沖動登報紙脫離父子關系，哪怕沈予瑾為了蘇小晗威脅自己，他也不希望失去。
“對不起……”蘇小晗低垂眼眸，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敬蕘從口袋里掏出絨布盒，遞給了蘇小晗：“你要記住，這條命是予瑾換回來的。這輩子，你也不能辜負他。”
“這是……”蘇小晗微微一愣，伸手接過絨布盒。
“這是我媽，也就是予瑾奶奶的東西。她說過要留給孫媳婦，現在交給你。”沈敬蕘解釋說。
打開盒蓋一看，蘇小晗頓時愣住了。她記得很清楚，沈爺爺也曾經贈予一模一樣的玉鐲子。
“既然改變不了予瑾，只能接受你。回去吧，從明天開始，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重新開始。”沈敬蕘若有所思地說。
蘇小晗鼻子一酸，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來：“沈叔叔，謝謝你……”
“該改口了，不是嗎？”沈敬蕘笑說。
“謝謝……爸……”
下車以后，蘇小晗站在路邊一直目送車子離開。手中的絨布盒沉甸甸的，心情卻豁然開朗。
其實沈敬蕘很愛沈予瑾，只是表達的方式過于偏激。
“老頭子跟你說了什么？”沈予瑾不知什么時候走到蘇小晗的身后，盯著她手中的絨布盒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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