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程諾天追了上去，跟著蘇小晗來到舞池。
射燈照在蘇小晗的身上，讓她有種重新回到夜色會所舞臺的感覺。脫掉高跟鞋，她興奮地說：“我不僅拉得一手好琴，跳舞也不賴。來吧，陪我跳一曲。”
“回去吧，所有人都看著我們。”程諾天壓低聲音說。
“不，我不回去……予瑾恨死我了，不跟我說話把我當透明，很難受。”蘇小晗像個孩子似的跺了跺腳，責備說：“你到底陪不陪我？”
認識那么久，程諾天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小晗如此狼狽的樣子，無奈應了下來：“好，陪你跳完這一支就走。”
其實蘇小晗并沒有醉，而是找個借口放縱自己。過去四天她壓抑得很難受，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頭。
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推開。
她在舞臺中央旋轉步伐，站不穩身體往后仰，重重摔倒在地。“對不起，我真笨……轉圈也轉不好，初中的時候我還學過芭蕾呢。”
“你真的醉了。”程諾天抓住蘇小晗的胳膊，用力往外扯。回到座位上，他讓服務生送來一杯冰水，灌她全部喝下去。
蘇小晗冷得雙肩一抖，反手把杯子摔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蘇小晗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讓程諾天難受。
為什么她要強顏歡笑呢？傷心的時候哭出來不是更好嗎？
“不就是吵架嗎？誤會解開了就好，你一個人在這里喝酒也沒用。”程諾天嘆氣說。
蘇小晗的笑容苦澀，自言自語地說：“你不懂……我只是害怕失去他。”
“走，我送你回去跟沈總解釋清楚。”程諾天抓起她的手，用力往外扯。
蘇小晗用力掙脫，語氣委屈：“讓我留在這里行嗎？在家里的時候……我壓抑得很難受。”
“如果沈總真心愛你，一定能原諒！”程諾天反駁說。
蘇小晗使勁搖頭，脫口而出說：“果果是我和予瑾的親生兒子，我瞞了他六年。因為這件事，他很生氣……”
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讓程諾天驚呆了。“你……你剛才說什么？”
蘇小晗瞪了程諾天一眼，轉身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喝得越多，她心里越委屈。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程諾天尷尬地問道：“你剛才跟我開玩笑吧？果果……不是蘇靜的兒子嗎？”
“不是……小姨當年被高寧找人打流產，已經無法懷孕了。”蘇小晗木訥地說。
這么大的瓜，程諾天表示吃不消。他奪過蘇小晗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也覺得我這么做，錯得很離譜嗎？”蘇小晗自言自語地說。
程諾天想了想，苦笑說：“我能說實話嗎？”
“說吧。”蘇小晗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接下來程諾天的一番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任何男人，也無法接受這種欺騙。沒記錯的話你們結婚已經好些日子了，你明明有很多可以坦白的機會，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程諾天坦白說。
“不知道呢，也許……予瑾說得沒錯，我仗著他對我的寵愛，有恃無恐。”蘇小晗勾唇苦笑。
，co
te
t_
um